謝絕抱臂拍了拍門,“正事要緊,趕緊的。”
“小綠奴,待會兒本小姐再出來找你哦,你乖乖等著。”周聞溪整了整衣襟,收起笑意,提步邁進了門檻。
謝絕將門一關。
滿麵肅然的坐了下來。
周聞溪見狀,自然也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正色問道“什麼事把你都愁成了這樣?”
“你母親近日可有跟你說過什麼有關宮裡的事?”她開門見山的問。
周聞溪一怔,抬頭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謝絕知道個屁!
她不過就是順口問了一句罷了。
“昨夜她難得下值回來,無意間好似提了一句什麼,哦,說是什麼宮裡內外的人手,好似都被太女下令撤換了一遍,也不知是要乾什麼?”
謝絕放在桌上的右手緊緊攥住,成拳,隨後又慢慢鬆開。
“看來,她應是有所察覺了。”
周聞溪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了杯冷茶,“這幾日你不在,我那勾欄院裡可是熱鬨,我還正想來找你呢,結果你倒派了人來。”
“說來也真是好笑,前日,那張曉和王凜月竟然因為一個長得與九皇子有幾分相似的小倌,打了起來!我怎麼記得,她們不是鳳清嵐養在身邊的兩條狗嗎?怎麼還會因為這種事惱了?”
“看來關係也不怎麼樣嘛?要換了咱倆,你隻要點頭說個好,就算是在我床上躺著的,我都能給你……”
耳邊絮絮叨叨說了一串,謝絕卻忽然提聲,“你說什麼?那小倌長得像誰?”
周聞溪被打斷得一愣,“九皇子啊,就是你那個未婚夫嘛,你不記得了?”
鳳清呈?
張曉與王凜月二人竟是都對他有意?
謝絕雙眸一亮,嘴角爬上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我當然記得。”
“唉,可惜了,我本來還以為你與那獨孤曦微會有戲呢,誰知一轉眼就被陛下下旨許給了太女,那鳳清嵐怎麼就這麼好命?”周聞溪罵了一通,越想越氣。
謝絕聽她一說,笑意頓消,“好命?我倒要看看,她的命有多好!”心中更是窩火了。
兩人正說著話,外邊忽然傳來一聲稟報。
“小姐,許公子來了。”
謝絕起身開門,“師兄,你可算來了。”
許伯言見房中還有一人,因而微微福了福身,謝絕忙為他介紹道“師兄,不必拘禮,這位是我的閨中好友,周聞溪。”
周聞溪早在許伯言進來時,便上下打量過他,見此人相貌普通,身材高瘦,均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端的也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樣,回了禮。
許伯言沒有在意她人的目光,從善如流地將門關上。
“你這麼著急的叫我來,是出了什麼事麼?”
周聞溪見目光彙聚於自己,十分自覺的站起身,“好了,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火鍋店了。”話畢,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扔在桌上,“這是你那份,上個月的。”
謝絕喜滋滋的收下,“慢走,不送啊,有空常來坐坐!”
周聞溪一走,謝絕從床底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子。
裡麵裝著一張細軟薄韌的羊皮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