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頗有節奏的敲門聲。
珍珠擔憂的聲音也隨之一道傳來,“謝二小姐,是公子醒了嗎?”
獨孤曦微猛地睜開雙眼,雙手微微用力抵在謝絕的胸口。
“是……珍珠。”他聲音碎得不成調,雙頰更是紅得滴血,不知是因為尚在病中,亦或是因為彆的什麼……
謝絕的手還環在他的腰間,他肌膚溫潤嫩滑,觸感好得讓她近乎要舍不得從他的衣衫下退出。
暗自掐了一把他腰間的嫩肉。
“嘶……”獨孤曦微已冷麵整了衣襟,站起身來,好像剛才那聲嬌媚的口申口今並非出自他的口。
珍珠是來送湯藥的,謝絕坐在床邊一動未動。
“公子,這是府醫開的去熱藥,你趁熱喝了吧。”說著,不忘將一小碟提前備好的蜜棗一塊送到榻前。
獨孤曦微身子靠向裡側,聞聲眼神飄忽地看了她一眼,又磨磨蹭蹭地端過藥碗。
謝絕回過頭來,“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還怕喝藥?”
他一聽,心中那股擰巴的倔勁便上來了。
不聲不響,仰頭,擰著眉將湯藥一口乾了個見底,
“公子,你不是一直最怕……”珍珠驚訝的望著他。
獨孤曦微麵色不虞,打斷道“珍珠,你先下去吧。”
珍珠“是。”
房門再次關閉。
獨孤曦微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多次,最終還是半坐了起來,又挪回了原來挨著謝絕的床邊。
她沉默著。
獨孤曦微便討好似的伸出手去拽了拽她的袖口。
這個動作,勾起謝絕出門前,也正好被鳳清呈糾纏的記憶。
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在一日之內,相差無幾的對她做了同一樣事。
她卻心情大不一樣。
鳳清呈拽著她時,她腦子裡想的全是如何才能控製住自己,好想一腳把這東西踹出去。
而如今,被獨孤曦微這樣輕拽著。
她的心底甚至湧上一絲竊喜。
長臂一勾,她用力將他拉近幾分,呼吸噴灑在他的鼻尖,帶起幾分癢意。
獨孤曦微剛一動,謝絕蠻橫的扣住他的腰。
“我真是好奇,您到底還藏著幾副麵孔?”
手指纏繞住他散在頰邊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獨孤曦微沉吟道“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在那鳳清嵐麵前就是一副乖巧聽話?善解人意的模樣?在我麵前,哼。”字裡行間,掩藏著對他態度不一的極大不滿。
他沒有解釋,隻是垂眸不語。
半晌吐出四個字來,“我不知道。”
謝絕笑了,手上驀然一鬆,獨孤曦微的身子登時向後一退,兩人的距離拉遠開來。
下一刻,她已摔門而去。
路上遇到去而複返,正在囑咐院中家仆沒有命令不許入院的珍珠,謝絕冷著臉,連聲招呼也沒與他打,駕輕就熟地順著來時的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