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薛含香忽然提聲,細長的柳眉向上一揚,麵露緊張的伸手搶回了草戒指,還悉心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被青竹損壞後,他二話不說塞進了懷中。
好在青竹搶奪時,獨孤曦微也借著看清了。
的確隻是一個草編的指環。
或許是因為贈送之人重要,所以便得他如此珍惜。
薛含香收好後,端正坐好,一麵專心趕車一麵回答著獨孤曦微先前提出的問題。
“獨孤公子先前問,我們男郎要如何討好一位心儀的女郎。”薛含香說的不是原話,甚至還加了些自己理解的字眼在裡麵,頓時間便將所問之事渲染得有幾分曖昧。
獨孤曦微垂下眸,並未反駁。
薛含香又繼續接著說“彆的女郎含香倒是不知曉,但我家主子,應是喜歡柔順賢良之人,獨孤公子久居京都,想必也該聽說過沈掌櫃與我家主子的過往韻事?”
獨孤曦微麵無表情“略知一二。”
“那沈掌櫃之前是個什麼脾性,獨孤公子隻要去過禦香樓,想必也是知曉的,可如今為了留在主子身邊,他的脾性又是如何?怕是不用含香再說,您也應該明白。”
獨孤曦微聽著,仿若陷入了沉思般,默然了。
話留三分,薛含香也就點到為止,沒有再說。
夜幕降臨,兩輛馬車先後駛入青州城。
時候已不早了,街道上隻有偶爾經過的巡夜守衛,連一個過路的行人也沒有。
許伯言察覺出幾分異樣,和謝絕商量要找個人問問情況。
謝絕瞧著街道兩旁早早閉門的店鋪,好不容易才看見一家亮著燈的醫館,“師兄,我下去問問。”
她才剛走進,手都還未來得及拍上醫館大門,裡頭的光亮突然一熄,漆黑一片。
不僅一家,接下來他們去到的每一家醫館和客棧均是如此。
“咚咚咚!”謝絕上前拍了拍剛剛滅燈的客棧大門,“掌櫃的,為何閉門不迎客?”
“客滿了!你們到彆家去看看吧!”裡頭傳來蒼老的一聲回答。
青竹在馬車上等了快半個時辰,早就坐不住了,此刻衝下車,對準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就是一腳。
“哐啷”一聲,大門破開。
“盜爺饒命,盜爺饒命啊!小的隻是做些小本生意,客棧中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啊!求求您,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小的給您磕頭了!”說著,黑燈瞎火的客棧之中,四個高矮不一的身影對著青竹連連磕頭。
謝絕跨進門檻,一把提起那瑟瑟發抖的大塊頭,“把燈點上,再給我們開幾間上好的客房。”
“是,是是是。阿牛,你快把燈點上,阿珊,你去給盜爺們把天字房收拾出來!”一個膘肥體壯的女人顫抖著安排道。
謝絕道“再讓人給我們做桌飯菜來。”
“好好,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