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倒是義薄雲天,氣勢洶洶了。
可惜謝絕是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要是一次兩次就能有個明確的長進那還行,一年兩年?我才不上你這騙子的當!”
玉卿徹底抓狂,連表情都變了,“你叫我什麼?騙子?”
“哎呀,叫你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過程實在是太慢了,比我種大米都慢,還是算了吧。”
原本提起來那一丁點的興趣,也瞬間淹沒在玉卿所說的“年修煉”中,要她說啊,有時間琢磨這些,還不如多研究幾種菜式出來,生活水平,提升幸福指數呢。
“你!你你!”玉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謝絕也不敢再繼續火上澆油,明日還需要他幫忙呢,於是順勢將話題一轉,安撫道“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覺著你每日這麼吃素戒葷,還要按時早課晚課,實在辛苦,等忙完了這一次回去,我一定要想辦法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補補身體四個字一出來,玉卿臉色頓時好轉了不少。
心道,受點侮辱就受點侮辱吧,好歹她是回心轉意了,想跟自己雙修!
於是順了順氣,“我雖沒有試過與人雙修,但也不見得就很差嘛,不過你說得也對,我每日修煉是很辛苦,那就先聽你的,補補身體吧。”他也擔心到時候再被她什麼話,刺激得再也抬不起頭來。
看來過兩日他還得再著手準備準備,多加一門早晚課,練練雙修之法。
玉卿心中盤算著,心滿意足地回到草席上。
這一回,他睡在草席上的鬱悶心情可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期盼與幻想的激動之情。
謝絕已經躺下了。
帳中燈火已滅,玉卿卻緊緊凝視著她翻身睡去的曼妙曲線。
不知不覺中,情已動心已亂。
次日,謝絕乘坐馬車來到信上與日照國約定好的地方,此處距離金城不到一百公裡,相當於兩軍交戰的中線。
沒一會兒,一輛華貴非凡的金色步攆緩緩走近。
“奉大巫師之命,閒雜人等一律退下。”
江右也在此次護送的隊列之中,聞言上前請示了謝絕一聲。
“二小姐,沒見著人,尚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謝絕撩起車簾,“那你先帶人下去吧,我自己去會會這個大巫師。”
他說的“他”,便是指代綠奴。
還記得他原先在府中時處處與人為善,溫和有禮,如今走了涼州侯府中都還有不少仆從念著他的好,說是綠奴在時從不苛責她們,同樣都是男管事,江右就不同了,江右自幼侍奉在謝申的院中,早已養成了冷峻嚴厲的性格,對待下人更是一律平等,賞罰分明。
所以府上家仆是極其懼怕江右的。
江右帶人撤走,與日照國前來的護衛軍一同等候在樹林之外。
林中隻剩下謝絕與那名頭戴金絲兜帽,身形瘦長的大巫師。
“久仰大巫師之名,在下謝絕,有禮了。”謝絕打量著逐漸靠近的人,心中閃過一絲失落,看他的身形,不像是綠奴。
下一刻,那人卻自己掀開了兜帽。
一雙綠瑩瑩的眸子宛若流光四溢的綠寶石,深情繾綣的凝視著她。
綠奴雙膝落地,嗚咽著喚了一聲,“主子,請恕綠奴不辭而彆之罪。”
當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