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斯內普板起麵孔，長吟一聲後神情恢複往常，“新的想法？你打算怎麼做？”
“‘守護神咒治療術’起源於一次意外……”維澤特打開筆記本，“原本隻有守護神咒，再結合了神鋒無影咒……”
“甚至還有算數占卜、魔咒學、變形魔法的加入……它已經越來越笨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會陷入一個誤區。”
“觀察‘改良狼毒藥劑’是否正常生效的時候，我和盧平教授聊了一會兒，他和我說到這樣一句話……”
他回憶起當時盧平說過的那一番話，“還是要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有的時候多一點或者少一點，其實都可以。”
“多一點或者少一點都可以……”斯內普低聲呢喃道，雙眼似乎要比平時睜得更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不像是往日那般冰冷，似乎還有些許顫聲，“說下去！”
……
維澤特舉了個例子，“我們現在的做法等於是以‘戈巴洛特第三定律’解毒，裡麵有一條重要規則……”
斯內普接話道“混合毒藥的解藥成分，需要大於每種單獨成分解藥的總和。”
“沒錯！”維澤特應了一聲，“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無論是修改咒語、修改手勢、儘可能地優化過程……”
“最終所呈現的改動看起來，其實還不如最開始的那個咒語……我是說可能在一開始，我自己就走入了一個誤區。”
斯內普的腮幫子鼓了鼓，最終沒有說話。
維澤特輕咳一聲繼續說道“無論如何修改，始終是在增加內容，自然會比最初的咒語複雜……”
斯內普挑了挑眉，“既然加法無用，那就應該做減法了。”
“是的！”維澤特說道，“用不到‘戈巴洛特第三定律’……那就該使用‘糞石’了！”
“糞石是一種來自山羊胃裡的石頭，我們甚至不需要知道它的具體成分，隻需要它能夠解毒就行了。”
“甚至可以這麼說，它能夠用來解毒，就是因為它是從山羊胃裡取出來的，裡麵包含了太多成分……”
“我們不需要探究這些成分，隻需要遇到中毒之人的時候，將糞石塞進他的嘴裡，糞石自然能夠發揮作用。”
“這就是你的想法……”斯內普微微眯起眼睛，“‘守護神咒治療術’……反而最不需要看出來的就是‘守護神咒’……”
“是的！”維澤特點了點頭，“它應該像是‘糞石’裡麵的各種成分那樣隱藏起來……”
“‘糞石’的作用是解毒，而我想要改良‘守護神咒’，讓它不是隻能用於獨角獸，需要的就是……讓它能夠深入巫師的靈魂！”
“這是神鋒無影咒的作用……以身體觸及靈魂！”斯內普揚起眉毛，“改良咒語的時候，後麵那一部分內容，全部可以去掉了！”
“能夠成為治療師，本身都會對靈魂有所了解……哪怕無法召喚肉身守護神，也能施展出守護神咒，製造出一片虛無縹緲的虛化守護神。”
……
維澤特攤開筆記本，找到弗立維詞語的那一頁，“弗立維教授告訴我，咒語本身就能在潛移默化中，對巫師的施法進行引導。”
“如果引導過於明確，魔法的適用範圍反而會有所削弱……將‘守護神咒’隱藏在‘治療法’當中，反而更有利於深入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