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女兒不入中原……
方悠然低著頭,默默念著這句話。
聽聞先帝的明妃娘娘是先帝年少未登基時,去往北疆、草原等地出使的途中結識的。
明妃娘娘貴為草原中龜茲國的公主,與洪朝的皇子一見鐘情,二人之唯美愛情一時之間傳為美談。
後來為促進洪朝與草原的關係,明妃娘娘更是主動請求來洪朝和親,自在洪朝與先帝恩愛數年。
也是從明妃娘娘與先帝英年病逝後,洪朝在魏祖德等宦官對朝政胡亂乾預的下,逐漸斷了與草原的聯係。
現在不說與更遠的西域,就是草原上的物件兒在洪朝已然少見。
“這話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草原為何傳出了這樣的話?”郎南山疑惑問,“我洪朝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兒郎們更是個個英雄,美人配英雄,草原上的女子來我洪朝不是正好嗎?”
郎南山明明是對魏祖德說話,眼神卻悄悄在看方悠然的反應。
早知道顧泊欽鬨這一出,他就應該堅持讓方悠然待在殿外。
花花公子的人設,好難裝啊。
安辭傷到底是什麼裝得那樣得心應手的?
此時在醉風樓裡的安辭傷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驚了身邊的嬌女子一跳。
“哎喲,安王爺,怎的了?可是奴家的手力重了?”
安辭傷趕緊搖頭,把自己臉上鮮紅的一個巴掌印放在嬌女子的麵前,語氣委屈巴巴地“美人嬌無骨,就是疼本王也受的起,美人兒,這兒,這兒也要敷藥,這兒疼~”
醉風樓的嬌女子被安辭傷逗樂了,拿著藥布輕輕地一邊幫安辭傷上藥,一邊還勸著“安王爺,詩月姐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既然喜歡詩月姐姐就當順著她些,哪裡還能人家不想見你,你撬了鎖趴人家床頭看人家睡覺的道理,這叫誰不得嚇一跳啊。”
“隻要安王爺您順著詩月姐姐一些,哄著詩月姐姐一些,熱心敷涼冰,終有一天會化的。”
“哎,本王也知道,可本王就是情不自禁。”安辭傷一撩落下的碎發,語氣也是欠打,“隻要本王一想到小月月那柔軟的腰肢,纖細的玉手,嫩白的玉足,啊——”
安辭傷一個轉頭,迎麵來的是另外半邊臉也被扇上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兩邊對稱極了。
詩月氣鼓鼓地拉了醉風樓的嬌女子就走“走,莫要給變態的人敷傷,平白臟了自己的手。”
安辭傷倒是不以為意,對著詩月離去的身影大喊“我的小月月,今日著素衣的你也極美,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第一的,比明妃娘娘還要美上千百倍~”
安辭傷的狂熱示好聲傳到街道上,聞者無不搖頭嫌棄太吵了。
再回到宮殿中,魏祖德繼續歎著氣“咱家也是這麼想的,可也不知道為何自先帝駕崩後我朝與草原等地之間的聯係就成了這副樣子。”
“北疆、肅慎與我朝多戰亂騷擾,可草原有明妃娘娘的關係在應該會好些,這些年卻也是連朝貢都少了。”
“洪朝這麼些年就沒有給草原去個信?”郎南山問。
“世子體恤,早些年陛下與長公主年幼體弱,咱家光遵從先帝遺命照顧陛下與長公主已經是焦頭爛額,老國公照顧世子也是心力交瘁,哪裡有時間能顧得上那些偏遠小國的事。”
“這些年陛下長公主和世子都大了些,可咱家與老國公又老了,雖騰了些功夫派人去往草原、北疆,除了帶回來這麼一句話,其他一切財物皆被搶劫一空,連使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