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彆走彆走。”
寶薇一聽顧泊欽要用馬帶她,態度立馬就軟和了下來。
“怎麼,我不是冷男人了?”
“臉是冷的,可心是熱的。”寶薇笑著臉上馬,和顧泊欽背對背坐著。
“你這樣會摔下去的,會不會騎馬?”
“這天下就沒有比本姑娘還會騎馬的人了,睡馬背上都摔不著我,趕緊走吧。”(騎馬動作純屬虛構,彆輕易嘗試)
“我看你變臉也挺快。”
寶薇倒是不在乎顧泊欽的冷嘲熱諷,大方地笑著“嘿嘿,俗話說馬兒吃草還得低頭呢,人偶爾低兩次頭怎麼了,隻要你還記著你欠我兩條羊腿就成。”
“不是一條嗎?”
“對,就是一條羊腿!”寶薇朝天大喊一聲,明媚的笑聲也感染了顧泊欽。
隻是二人背對著,顧泊欽的笑無人看見。
一連三日,顧泊欽都和寶薇一同趕路,背對背同乘一馬。
寶薇本以為顧泊欽這個冷臉一定會處處挑她毛病,都已經做好了要向淫威屈服的打算。
畢竟她的腿跑不過馬腿。
可顧泊欽自上路後基本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不是在趕路,就是在發呆,連野宿都是把最乾淨的一塊地皮讓給她,這實在是讓寶薇震驚。
之前那個和兄妹逗樂告彆的,是自己眼前這個一言不發的人嗎?
“唉,我們為什麼不住客棧了?”
寶薇見顧泊欽又要去撿軟草鋪地皮,趕緊找了個話頭開口,再不和人說話她要憋死了。
看顧泊欽一直低頭撿草不想解釋的樣子,寶薇又問了一遍。
“你有錢嗎?”顧泊欽問。
“我……”
寶薇一下就被問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你有錢啊,你可以去住。”
“然後把你丟在林子裡,第二天再聽你罵我一路?”
“我……”
寶薇承認,她有些講不過這個男人。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家住哪裡。”
“你這沒話找話也太生硬了。”顧泊欽無情嘲笑一聲。
“我不是在沒話找話。”寶薇走到顧泊欽的身邊撿軟草說。
“咱們萍水相逢一起趕路,你雖然臉冷了一點可對我還挺好的,看在你送我一段路的份上,你把名字和家鄉告訴我,等我回家了讓人送錢去感謝你。”
“一點錢而已,我才不要這麼寒酸的感謝。”
“那你要什麼?”
顧泊欽看著寶薇望向自己的眼神,烏黑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我要你們家最好的東西來感謝我。”
“最好的東西?”寶薇歪頭一想,隨後眼睛瞪大一把推開了顧泊欽。
“你們這裡的男人都是登徒子,成天隻會惦記我們那裡的女人。”
顧泊欽被一猛推差點摔在了地上,不耐煩地喊“你在想什麼東西。”
“怎麼了,我家最好的就是我了,你的話不就是……”
顧泊欽徹底無語“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女人不僅笨還自戀,要是送你回家的謝禮是你,我現在就把你丟下。”
寶薇看顧泊欽抱著軟草去鋪地,不服氣地抱怨。
“我就自戀,誰讓我從小到大就是最好看的。”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你之前說你哥哥對你好,剛才說我也對你好,那你叫我哥就得了。”
“我呸,你休想占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