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寧城一中副校長，郭淮自然知道頂頭上司蔣濤的為人，事情鬨到這一步，也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聶雨燕，你這個瘋女人，你這麼做圖什麼？圖什麼？”
“工作沒了！名聲臭了！男朋友也跟你分手了！”
“你到底圖什麼？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我，你這麼做毫無意義！毫無意義！”
蔣濤已經徹底癲狂了，當著所有學生和老師的麵，放肆狂笑。
可聶雨燕從始至終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當著上千名學生的麵，紅著眼睛，緩緩開口
“我叫聶雨燕，是一名老師，我很喜歡給同學們上課時的感覺，也始終以這份職業為榮。”
“可遭遇過這件事後，我已經不能再給大家講課，不能在寧城一中當一名老師了。”
“我也曾無數次想過，沒有證據，要不要把這件事公布於眾？這麼做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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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為一名教師，我還是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曆為大家上好最後一節課。”
“那就是保護好自己，讓正義得以伸張！”
“生活不會總是一帆風順，我們會遇到挫折、遇到困境、遇到霸淩，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要反抗！要學會說不！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能向罪惡低頭！”
聶雨燕之所以今天站在這裡公布蔣濤的罪行，除了殺敵一百，自損一千，跟蔣濤魚死網破之外，更是為了讓寧城一中其他學生和老師看清蔣濤的為人，避免出現第二個聶雨燕。
並不是蔣濤所說的毫無意義，最起碼蔣濤不會再有對其他女老師或女學生下手的機會了。
靜！
整個操場鴉雀無聲。
張子凡沒有說話，他一直在靜靜地看著。
這是聶雨燕的選擇，他要做的就是守護好她。
身旁的簡佳眼眶紅了，豆粒大的淚珠一滴接一滴汩汩而下，看得張子凡一陣心疼。
除了簡佳外，不少女同學都在偷偷抹眼淚。
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個接一個學生站起來，對聶雨燕所在的位置深深鞠了一躬。
“聶老師，留下來吧！”
“聶老師，彆走！”
“聶老師，明明你才是受害者，為什麼要辭職？”
“聶老師！聶老師！！”
在一聲聲“聶老師”的呼喊聲中，聶雨燕紅著眼睛，潸然淚下。
而蔣濤的臉上也終於流露出恐懼和害怕，再無此前半分囂張和得意。
顧雨柔暗歎一聲，然後拍了拍聶雨燕的肩膀，給了聶雨燕一個擁抱後，便攙扶著聶雨燕走下舞台，離開學校。
其他四個警察則在顧雨柔的指示下，當眾用手銬把蔣濤給拷了起來，然後帶上警車。
按道理說，沒有證據，即便是傳喚，也無需給蔣濤上手銬。
可
顧雨柔就是要如此。
但她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
望著聶雨燕和蔣濤離開的方向，張子凡深吸一口氣，突然吟出一句
“為自由開道者，不可令其困厄於荊棘。”
蔣濤。
她聶雨燕的報複，結束了。
可屬於我張子凡的報複
才剛剛開始！
張子凡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用沙啞的聲音，冷冷開口
“都準備好了嗎？”
沒有證據。
法律是製裁不了你。
但我張子凡
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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