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仙師,你不要把話給扯遠了,說回這個啞女的問題,她是你的人,你就說該怎麼處罰她便是。”孟興墨神色肅穆道,
孫迎夏看了一眼跪在大殿內,低垂著頭的宋顏,旋即笑道,“掌門,這事簡單,既然她已記住了我們玄清宮的兩句心法口訣,那乾脆便收她為我們玄清宮正式弟子不就完了,皆大歡喜的結局。”
孟興墨怒道,“孫迎夏,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真把我們玄清宮當善堂了不成?連一個資質低劣的啞女也收為弟子?若讓彆的宗門知道了這事,我們玄清宮就會淪為整個仙門的笑柄,”
“說句實在話,收她為弟子,還不如收山腳下那些賣魚賣菜的小販!”
“掌門,何必如此動怒,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就依本宗門規行罰便是了。”蘇惜秋說著看向了一旁執刑堂的堂主關煜,“關仙師,你說呢?”
關煜說道,“依本門門規,該罰她十道雷鞭,再立即逐出玄清宮,永世不得再踏足玄清宮的山門。”
蘇惜秋說道,“她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身子骨弱,十道雷鞭重了點,就罰她三道雷鞭,小懲小戒便是了。”
“不行!”孟興墨說道,“此事不能姑息,得依足門規執行,十鞭便是十鞭!”
孫迎夏說道,“她是我強行留在玄清宮的,她犯了任何錯,都是我的責任,這十鞭,我替她受了。”
“待人受過,刑法得加倍!”孟興墨看向孫迎夏說道,“若你孫仙師執意要替這啞女受罰,那便不是十鞭,而是五十鞭,而且不能用尋常雷鞭,得用天灼雷鞭,孫仙師,你可想好了!”
孫迎夏雲淡風輕道,“玄清宮的天灼雷鞭,我以前可沒少挨,五十鞭對我來說,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說完,她走過去,扶起了宋顏,在她耳邊說道,“沒事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日便下山吧。”
宋顏卻是搖搖頭,用手指頭在孫迎夏手掌心寫道,【孫仙師,你不用替我受罰,十鞭我受得了】
孫迎夏卻是假裝不知道宋顏在她手心上寫了什麼,笑道,“放心,這個月的工錢,我還是會給你的,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待會我送你下山。”
“孫仙師,如不嫌棄的話,不如把這孩子交給我雪玉坊吧!”一個短發女子突然走進了宗主殿。
“雪玉坊坊主孤素欣?!”
殿內眾人的目光旋即都落在了這短發女子身上,
孫迎夏與那孤素欣仿佛是舊相識,孫迎夏與其笑道,“素欣,你可想好了,這女孩資質很差,以後可是不能給你們雪玉坊爭光討名聲的,你若把她帶回去了,就得對她好好負責,將來可不能趕她出坊。”
“我們雪玉坊是個隱世宗門,向來不追求名利,收徒也隻求緣分,我便覺得我孤素欣與這小姑娘挺有緣分的,”孤素欣笑道,“再說了,你孫迎夏居然願意替她受罰,就已說明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我相信你孫迎夏的眼光。”
說著,孤素欣又看向孟興墨說道,“孟掌門,我雪玉坊收了這小姑娘為徒,你們玄清宮不會有意見吧?”
“這啞巴女與我們玄清宮毫無瓜葛,你們雪玉坊喜歡做善事,開善堂,那儘管把她帶走便是。”孟興墨冷冽說道,
雪玉坊是一個隱世的小宗門,宗內弟子不過數人,並且皆為女子,所以孟興墨也並沒有把這樣的小宗門放在眼裡。
蘇惜秋與孫迎夏說道,“不知,孤坊主,來我們玄清宮是有何事。”
“不過是來找老朋友敘敘舊罷了,”孤素欣說著從儲物域內拿出來一個小瓶,將其拋給了孫迎夏,“五十下天灼雷鞭可不好受,這藥你先拿著,屆時會用到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孫迎夏笑道。
隨後,孤素欣看向宋顏問道,“小姑娘,你願不願意跟姐姐去雪玉坊修行啊?”
宋顏沒有多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