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北王府,自開府以來,職責便是鎮守北境,於皇權之爭沒有絲毫興趣。”曹婉琦說道,“宋家主,你今日若隻是想來探望一下安若郡主,本王十分歡迎,但還是請你勿要再談皇權之爭一事。”
宋倩說道,“鎮北王,哪怕你不願身涉其中,但此局已開,這裡所有人,都是入局者,不是說你鎮北王府不爭,就能獨善其身的,”
“如今的局勢,汾王是最有可能奪得帝位的,據我所知,汾王與你們鎮北王府是有嫌隙的,若讓他成為大鄢新帝,我想他不會放過你們鎮北王府,也不會放過安若郡主的。”
二十年前,汾王看上了鎮北王曹遠的大女兒曹婉安,屢次備重禮上王府求娶,但都被曹遠拒絕了,
最後,曹遠卻把曹婉安許配給了熙王,而汾王與熙王向來不和,汾王得知此事後,便憤恨不已,還不止一次地指使禦史上奏彈劾曹遠。
而且傳聞,當年誣告熙王謀逆造反的那道奏折就是汾王安排人寫的。
曹婉琦自然也清楚這些,她也知道,汾王登基後,很可能會找鎮北王府的麻煩。
但父親臨死前曾和她說過,鎮北王府不能乾預朝中黨爭,也不能左右皇位之爭。
鎮北王府存在的唯一職責,便是鎮守北疆!
於是,曹婉琦與宋倩態度堅決道,“我曹婉琦此生隻願在此鎮守北境,護佑一方,並不會摻合皇城裡的各種紛爭,我想安若郡主也和我一樣,是不願再回到那座皇城,過著那種爾虞我詐,時刻心驚膽戰的生活的。”
宋倩見一時之間,很難說服曹婉琦這個女王爺,便是看向一旁的衛若淑道,
“安若郡主,你應該也知道,當年是因為有人誣告你父親造反,你父親才會被迫與你母親自焚而亡的,難道你不想查出究竟是何人謀害你父母,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父母報仇,替他們平反嗎。”
“我想!”衛若淑突然大聲喊道,宛如是用儘了體內的所有力量。
一旁的曹婉琦不由得嚇了一跳,她看到衛若淑此時的神色十分凝重,或許她一直以來都未曾明白過她的真正心思。
“若淑,你難道是想爭一爭這皇位嗎?”曹婉琦看向衛若淑道。
“我想爭,我要爭。”衛若淑說道,“我不想一輩子隻能活在鎮北王府的庇佑之下,若我當了女帝,我便能保護自己,也能護佑鎮北王府,再者,倩姐姐說的對,我必須要給我父母報仇,給我父母平反,若要做到這一點,我隻能是先登上那個高位。”
“可爭奪皇位,乃是一條沒有回頭之路,你可想好了?”曹婉琦說道。
“我不會回頭,哪怕因此而死,也無悔。”衛若淑神色堅毅道。
直到這時,曹婉琦才明白,原來衛若淑並不是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毫無大誌的小女人。
“可若是最後我們輸了,不僅你我會死,我們身邊所有的人,整個鎮北王府也會因此覆滅。”曹婉琦說道。
“我們不會輸!”
宋倩說道,“因為唯一的一枚天微府寒龍令,如今在我的手上。”
為了說服曹婉琦,宋倩不得不拿出了那枚寒龍令來。
曹婉琦看到這枚寒龍令,露出意外神色,“寒龍令怎麼會在你手上?”
“是天馨女帝臨死前給我的,至於她為何要給我,已不重要了,你也彆問,問了我也不會說,”宋倩說道,“反正,有了這枚寒龍令,我便能調度天微府的一眾府衛,屆時,整個長陵城都將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安若郡主自也能順利登基為帝。”
“可哪怕如此,我們也不一定就能穩操勝券。”曹婉琦說道,“此事牽扯甚大,你容我先好好考慮幾日。”
“機會稍縱則逝,還望鎮北王能早日定奪。”宋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