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否給在下也看一看這封急報。”宋淼身旁一名女官說道。
這女官是麒麟司主簿,學識淵博,還擁有尊者級的修為,乃秦玄溪精挑細選安排來輔佐宋淼的。
“你看看吧。”宋淼把這封急報遞給了主簿。
女主簿看完後說道,“這薛無名出自郝惡山,尊號為枯夜魔尊,喜以活人煉丹,他圍攻雲國月城,恐怕是想以全城百姓來作他的丹引。”
“公主,這裡還有一枚念葉,是雲國月城的暗樁,在曦光夜鳴啟動之前,用白鷹送出去的,裡麵記錄著殷王之子殺死薛無名之子薛言的過程。”
麒麟司司衛又遞給了宋淼一枚鐵製的葉子。
這葉子乃為念葉,和念相盤一樣,可存儲刻錄畫麵,隻是念相盤可以永久存儲,而念葉隻可以存儲最多半個月的時間。
不過,念葉比較便於傳輸,一般用來作傳遞情報用。
而且,念葉本身沒有直接顯現刻錄畫麵的功能,念葉也具有更強的保密性,隻有特定的念相盤才能呈現念葉內存儲的畫麵。
“拿一個念相盤來。”宋淼吩咐一旁的女主簿道。
麒麟司暗樁所使用的念葉,也隻有麒麟司的念盤才能“播放”念葉裡麵所存儲的畫麵。
女主簿很快就拿過來了一個念相盤,宋淼便把念葉插進念相盤一側凹進去的地方,念相盤驟然向上投放出一圈斑斕的光影,光點有序排列,形成了一幕幕清晰的畫麵。
隻見畫麵內,絲竹之聲繞梁,穿著妖豔的歌姬扭著曼妙的腰肢,四周賓客歡聲笑語。
顯然,刻錄下這個畫麵的暗樁當時正在逛窯子,而且是很高檔的窯子,
突然,二樓雅間傳來打鬥之聲,畫麵隨即也轉到了二樓的雅間處,
暗樁也跑上了二樓,隨即便是看到一個男子沐血倒下,胸膛處插著一把匕首。
“倒下的那人是薛言,薛無名之子。”一旁的女主簿說道。
畫麵中也出現了凶手模樣,
“那人是殷王的次子殷亦平,”女主簿也認出了站在死者旁邊的男人,“看來,確實是殷王的兒子殺了薛無名的兒子,如此,薛無名圍困月城似乎也變得有理有據了。”
緊接著,畫麵中又闖入了三個女人,一個著淺黃色的圓領長衫,另外兩個著同款式的綠色長裙,長相身段都為上乘。
“這三個女人,又是誰?”宋淼問身旁的女主簿。
“穿黃衫那個應該是殷王的女兒,月城郡主殷亦璿。”女主簿收到,“至於其餘兩個穿綠裙的女人,下官並不認識。”
“連你都不認識的話,估計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宋淼說道。
宋淼的目光卻不由得在其中一個綠裙女孩身上停留了數秒,
這女孩,留著一頭利索的短發,其樣貌比起殷亦璿來,要優勝不少。
宋淼總覺得這女人給她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似好像曾在哪裡見過一般。
“雲國月城出了這等事,而且還牽連到我們大淵的都指揮使司,我得立即和我母親稟告。”宋淼起身道。
“都這個時辰了,陛下應該歇息了吧,要不公主,明日再去麵聖吧。”女主簿說道。
“我母親不會那麼早歇息的,剛好我可以把我父親的監察日報一並帶給她。”宋淼說道。
麒麟司給宋燁這個純德皇夫單開了一份檔案,檔案內收錄宋燁每日的監察報告,而這份報告,秦玄溪每日都要過目。
宋淼獨自一人進了大淵皇宮,皇宮內的侍衛自然都認得這位最受女帝恩寵的若水公主,宋淼一路上暢通無阻,進入了明德殿。
正若宋淼所料,她那位兢兢業業的“工作狂”母親此時還在殿內批閱奏折。
“母親,雲國月城的暗樁傳來急報。”宋淼說道,
“是薛無名圍困月城一事吧。”秦玄溪頭也不抬地說道。
宋淼愣了一下,“母親已知道這事?”
“薛無名也派他的人來了翼都,向古丞相闡述了此事,古丞相已然進宮向朕稟告,一個時辰前才從這離開。”秦玄溪說道。
“那母親,你打算怎麼處置?”宋淼問道。
“殷高遠啟動的曦光夜鳴確實是千影仙尊的獨門法陣,如此看來,殷高遠確實是有勾結千影仙尊的嫌疑,而殷高遠的兒子又殺了薛無名的兒子,於情於理,薛無名派兵圍困月城,也沒什麼可指摘的。”秦玄溪說道。
“可這還牽連到月城上百萬無辜百姓的性命,母親,你當真要任由那薛無名在月城大開殺戒嗎?”宋淼問道。
“朕已讓人帶話給薛無名,殷王府的人,任由他處置,至於月城其他無辜之人,朕已命他不許胡亂屠殺。”秦玄溪說道。
“母親這樣處理也算妥當,”宋淼點頭道。
“淼兒,既然你來了,這份密信也交由你麒麟司收錄吧。”秦玄溪說著遞給宋淼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密信啊?”宋淼拿過她母親遞過來的文件說道。
“是梵淵宗的暗樁呈遞上來的,事情也恰巧發生在雲國月城。”秦玄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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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淵宗有自己的情報網,其暗樁人員自然是不歸麒麟司管轄的,所以宋淼並沒有收到梵淵宗暗樁的情報。
“母親,那這密信的內容,淼兒能看嗎?”宋淼問道。
“自然已交由你麒麟司來收錄,就算朕不許你看,你也是會偷偷看的。”秦玄溪微微笑道,這個女兒的秉性,她自是十分清楚的。
“母親這是不信任淼兒嗎。”宋淼微微嘟嘴道。
“朕把整個麒麟司這麼重要的司府都交由你全權執管,豈會不信你。趕緊看信吧。”秦玄溪說道。
“是的,母親。”宋淼展開笑顏,迫不及待地從信封內取出信件。
隻見在信件上隻寫了寥寥幾字——“雲國月城發現炎噬魔尊的行蹤。”
“炎噬魔尊是誰啊?”宋淼問道。
她年紀尚輕,這個大陸的許多大人物,她自是不認識的。
“我梵淵宗的一個叛徒。”秦玄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