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家看起來是整個村子最好的房子前,蘭木芷喊道:“村長大叔,在家嗎?”
一大嬸走了出來,“你是新來的知青?”大嬸納悶:怎麼回事?這丫頭怎麼這麼小?造孽哦,這麼小就要下鄉來乾活,她爹媽咋那麼狠心?大嬸腦補了一場:這個可憐的丫頭因家裡爹媽重男輕女而把小丫頭推下鄉來的大戲。大嬸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啥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些年發生得還少嗎?
蘭木芷甜甜的笑道:“你好,大嬸!村長大叔在嗎?”
“在,在,小丫頭進來吧!”大嬸熱情的招呼道,“小丫頭長得真是精致,像畫裡的小仙女一樣。”
“大嬸真會說話!”
“小知青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隻見村長大叔躺在搖椅上問道。
趙建國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娶妻生有倆兒子:大的四歲,小的一歲。二兒子剛結婚,還沒生有娃,小女兒目前在鎮上念初中,比蘭木芷大一歲,15歲。
趙建國兩口子在二兒子結婚後,就很乾脆利落的把家分了:老兩口可沒有父母在不分家的想法,都養大你們並為你們娶妻了,難不成還得為你們操心下一代的事?美得你們,自己折騰去吧。老兩口想著他們現在還乾得動,就帶著小女兒過,至於養老的問題,等乾不動再說。
蘭木芷拿出蘭爸爸的烈士證和領撫養費的證明,遞給村支書,問:“村長大叔,這個我要去哪裡辦?”
蘭木芷之所以選擇告知村支書,就是想通過村支書的口傳出去她是烈屬的身份(要不為這個,她自己就可以去縣城辦了)。她年紀尚幼,沒這層身份,村裡的某些人(包括某些知青)知道她是孤兒的話,大概都想踩上一腳,以達到某種目的(或者說是利益),彆說她思想陰暗,這個年代的這個時候就是這麼陰暗,也彆說這個年代,哪個年代沒這種事情?
不然你以為住窩棚的那五個人為什麼會被丟窩棚,不就是被彆人踩了嗎?有烈屬的身份,想踩她,就得想一想踩了她的後果了,畢竟蘭爸爸是為國捐軀,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不是,隊伍上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欺負的。
村支書接過一看,烈士證,蘭姓,村支書瞳孔變了變。
“哦,這個呀,……”
村支書支嗚了一會,“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帶你去辦,烈屬嘛,應該特殊照顧的。
小知青,明早六點,在村口等你。你先回知青點吧。”
村長大嬸在蘭木芷走了後,問道:“老頭子,小丫頭真是孤兒?真是可憐,年紀小小,就要下鄉受罪。”
村支書道:“不該問的彆問,不該出去說的也彆出去說,你以後多點照顧那小丫頭就是了,其他的彆多管。”
“知道,你看我什麼時候在外麵亂說過話?”村長大嬸嘀咕道。
蘭木芷可不管村支書如何想。
她回到小屋子,歡天喜地的布置她的小窩。
小房子畢竟荒廢了許久,趙大勇他們修整的時候,也隻是大略地把麵上的垃圾清走,粗略地掃了牆上的蜘蛛網。
蘭木芷去找了把掃把,先把整個房子的牆掃了一遍,再把地掃了一遍,把掃出來的垃圾都掃到門外去。又去打水把床,櫃子等用抹布抹了一遍。
清理好衛生,一看,客廳的牆四麵是光溜溜的,不好看呐,蘭木芷決定把牆用報紙糊上(她真是個小機靈,太有先見之明了,預先在廢品收購站買了一疊廢報紙),這樣不僅美觀,還防止牆掉灰。
把臥室的四麵牆用牆紙貼上(這個年代是沒有牆紙一說,但不是有年畫麼,末世收集的牆紙是複古的,各種花的牆紙,像畫一樣)。嘿嘿,把這牆紙貼上去,這小臥室不就改變了嗎?
這個年代的床都是架子床,床頂是個架子,蘭木芷用布把架子的三麵圍上,床頂也用布蓋上,防止掉灰下來。
從空間拿出她末世收藏的床上用品:一整套紫色的床上用品,一一擺放好。
“宿主,那些牆紙,布什麼的就算了,混得過去,你這一套床上用品過分了啊,這個年代有嗎?這可是你在末世收的最頂級的床上用品,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的不一樣嗎?”空間器靈真是操碎了心,宿主她是穿越穿傻了嗎?腦子沒帶過來?落在末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