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碗?”
“陛下說幾碗就幾碗。”
聞言,朱祁鈺輕哼一聲,道“福建、浙江、廣東、湖廣、貴州等處賊寇,爾等心知肚明,但以此來要權,過了。”
“請陛下恕罪。”
王直立刻拜下,隨後眾文臣拜下。
“武將養寇,朕自會處理,但文人掌軍政大權,是想重演宋朝之風光嗎?”
低級武官確實比不上文官,而且素質低下,帶兵如當匪。
石亨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看著文官吃癟。
“石亨,你給朕跪下。”
可是沒想到,朱祁鈺的話鋒一轉,就往武將這邊砸了過來。
“陛下恕罪。”
一瞬間,石亨就跪了下來,然後隨著朱祁鈺的目光,滿朝文武皆跪。
“文臣想掌兵權,可以,若能有戰功,朕準了,但是,爾等皆是飽讀詩書之輩,紙上談兵可懂?”
朱祁鈺在座位上訓斥著“今日掌權,明日是否要割地?是否要稱臣納貢?”
權欲迷人眼,在權力麵前,什麼以史為鑒都是虛的。
文臣的老毛病總是覺得自己又行了,又能上了。
特彆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還敢拿著兵亂來尋求權力。
但誰讓武將們給機會呢?
“我朝國勢之尊,超邁前古,其馭北虜西蕃,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其來朝貢,則以恩禮待之,如今呢?”
朱祁鈺說到激動處,直接起身,指著滿朝文武罵道“在爾等治下,夷王都娶也先妹了,瓦剌貢使超額,滿朝不知勸諫,現在還有臉玩這種小手段,好玩嗎?李賓!”
群臣有苦說不出,他們勸了,真的勸了,但是夷王不聽,能咋辦?
“臣,知罪。”
李賓再怎麼說也是文人,被人戳了心肺,隻能羞愧低頭。
當然,始作俑者不是他,也不是一個人。
李賓不過是都察院七品監察禦史。
“俞士悅。”
朱祁鈺開口問道“這是你們都察院的事,該如何處置?”
“李賓身為浙江道監察禦史,權欲熏心,臣以為,革除職務永不錄用。”
俞士悅拜道,沒有保李賓。
“好,俞士悅禦下不嚴,降為左副都禦史,罰俸一年,若有下次,便脫了這身衣裳吧。”
朱祁鈺拍手,直接降了俞士悅的職。
從正到副,是從正二品,到正三品。
俞士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抬頭看向聖人,隨後緩慢垂首“謝,陛下隆恩。”
“福建、浙江、廣東、湖廣、貴州等處頑民反叛,劫掠鄉村為盜不已;究其所由,皆因有司不能撫治所致。”
“命,都察院各禦史撫慰各地軍民,朕體天好生之意,榜文招撫各處州賊寇,已行聽服,不服者,剿!”
“再令,東廠廠衛,護禦史周全。”
朱祁鈺大手一揮,這些養寇的,以後再慢慢處理,反正東廠轉型,剛好先跟著禦史學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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