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過就是一頓飯,一家人,一個特殊的日子。
自己老婆送的禮物,就算再簡單也是最好的。
朱祁鈺將手帕收進懷中,享受著天倫之樂。
興安急步走到朱祁鈺耳邊低聲,道“陛下,崖州,亂了。”
聞言,朱祁鈺僅僅是看了興安一眼,興安連忙低頭。
“兵部這麼說?”
朱祁鈺將目光看向外麵。
這真是不錯的生日禮物啊。
“調動王將軍,前往廣東駐紮。”
得到這種軍情情報,兵部自然要作出反應。
“朕知道了,作戰報告都沒有,光知道一個消息也沒什麼用,五軍都督府不是吃乾飯的。”
從崖州到京城,這軍報怎麼說也要經過六七天。
軍情再急,也不急於一時,朱祁鈺需要等大明的頭腦運作起來再做決定。
“陛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汪招娣美眸看過來,擔憂問道。
“沒什麼事。”
朱祁鈺拍了拍挽在自己手臂的柔荑,道“有個地方亂了,反正咱們大明一直很亂,不是嗎?”
輕鬆的話語,似乎說著一件小事。
如此語氣,讓汪招娣心安,這種心安更近乎於一種信任,自己的夫君能護住大明,更能護住自己。
“陛下定能隻手定乾坤的。”
那個自傲汪招娣,不知不覺中對於眼前的男子產生了過分的依戀。
母儀天下的皇後在朱祁鈺眼中就如熱戀的女孩一樣,眸中水汽泛濫。
先婚後愛,是這個時代的常態。
朱祁鈺大手拍了拍那盤著發鬢的後腦勺,笑道“那是肯定。”
海南那邊的地理位置,如果是預設立場的話,朱祁鈺覺得,應該是海盜的原因。
興安聽著皇帝和皇後的對話,感覺自己有點飽了。
崖州叛亂並不可怕,畢竟有兩個大將就在其周圍,福建的陳懋和湖廣的王驥。
大明的軍隊雖然經曆過戰敗,但也正是如此,軍中被篩了一遍又一遍,善戰的士兵將戰爭視作磨刀石,磨礪出最為鋒利的劍。
一道軍報,就是一段插曲,朱祁鈺並沒有因此進入工作模式。
生活和工作需要分清楚,這關係到家庭和睦。
朱見濟在外麵玩累了,牽著吳太後的手走進廳堂要水喝。
這時,杭惠茹才從後院蓮步而來,就是那邁出的步伐有些奇怪。
汪招娣的目光看去,四目相對,一對是揶揄,一對是羞赧。
“姨娘。”
朱見濟看到親娘,水就喝了一口,便跑過去。
跑到杭惠茹麵前的時候,朱見濟放慢了腳步,乖乖站立。
“學校生活可好?”
杭惠茹伸手,揉著自己兒子的腦袋,滿臉慈愛問話。
“可好了,姨娘,孩兒跟您說。”
如同打開話匣子的信號,朱見濟開始不斷向杭惠茹說著學校中的趣事。
眾人入座,門外的小孩也都跑了進來,他們的家人並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