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原本就是大海商,如果朝廷沒有扶持各地商會的話,商人最多也是附和著在表麵罵幾句。
可現在身份抬高了,不能讓蒲氏壞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
大海商又怎麼樣?
各類關於蒲氏的舉報信被投到了刑部衙門。
蒲氏的人可以改姓,但那是針對朝廷的,在商人群體中,他們本可以肆無忌憚的炫耀以前的榮耀,甚至把屠殺大宋千餘宗室也當成戰績炫耀。
商人現在需要依附朝廷,因為跟著朝廷可以賺大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特彆是潮商,因為糖業已經蓄勢待發了,若是因此被朝廷疏遠,出了什麼針對性政策,對於潮商來說,就算是沒賺,也比虧了難受。
翁可在廣東直接出資懸賞蒲氏族人。
這一次,不隻是朝廷,民間對於蒲氏的仇恨也被掀了起來。
賺著大明的錢,砸著大明的鍋,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在金濂的高壓之下,中層官員根本支撐不住,出了這種事情,誰還管什麼刑不上大夫?
胡濙相關的黨羽再次被肅清了一遍,而且,比起一開始,這次屬於加重。
朱祁鈺聽著興安彙報的消息,特彆是各種結社拚命和前大宗伯撇清關係,還有以前的書院,特彆是胡濙老家資助的書院,都主動要把胡氏祖墳給挖了。
有些人就是賤,當你要拉攏的時候,他表現的高高在上,當你不屑一顧的時候,他反而貼著臉,跟狗一樣。
朱祁鈺知道,這是實力天平的傾斜。
自從登極之後,一連串的事情,已經將以往高高在上的文人拉下了神壇。
有著學校這備用選項,壟斷被打破的可能性出現,那麼,這些人就要拚了命體現自己的價值。
胡氏和以往那些奸臣不同,大明從苛待官員到尊重官員,走了八十年,到了天命年,都發實俸了,好日子要來了,一口黑鍋也來了。
這種心理落差是巨大的,而且是在和百姓的對立麵情況下。
任何事情都不是單一脈絡,朝廷清查田產,外移錦衣衛,京察,等等事情,在報紙的加持下,讓百姓多少也明白了朝廷的用意。
輿論大棒的操手,悄悄的轉移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興安一件件事情彙報完,朱祁鈺才擺手說道“咎由自取。”
“對了,劉勤那邊開始行動了嗎?”
朱祁鈺問道。
聞言,興安垂首,道“回陛下,商隊已經出發,由嶽謙和袁彬領隊,另緝事廠番頭也在其中,不過,番頭到了交趾便會就地建立據點,以商會的名義。”
朱祁鈺點了點頭,這是最常見且有效的做法。
“不管是交趾還是緬甸等地,都有富饒的糧產,咱們糧食可不嫌多。”
大明缺糧是事實,而且隨著氣候的變化,這樣的狀態會越來越嚴重。
興安沒有回答,聖人的意思,他明白。
近來陳循不斷溝通商會,一邊收稅的同時,一邊采購糧食,堆入大明各地的糧倉,以滿足軍隊的需求。
朱祁鈺也沒有打算將緝事廠安插在各地,彆說朱祁鈺做不到,就算是朱元璋,在強權之下,也難以做到,那隻能存在於傳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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