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開平衛城。
明軍在外挖出一道道戰壕。
修繕後的土城,背靠著低矮的山巒,猶如一個凸出部,直麵整個平原。
李狗蛋記錄著源源不絕的物資,多是糧食,還有一部分肉乾。
華夏地大物博,在任何時候都有著極廣的縱深。
草原在這一年的時間恢複不到瓦剌當初糾集的規模,但是,大明若是要強行消耗民力,依舊可以拉出數十萬的大軍。
隻要後勤補給充足,大明確實可以耗死草原。
開平衛是橋頭堡,是大明的先鋒軍。
河套地區依黃河而守的守軍如果是大明的防線,那麼如今開平衛的勇武營便是大明的尖刀。
李狗蛋知道,巴雅爾也知道。
所以,現在勇武營的騎兵頻頻出擊,駿馬在草原上奔騰,騎兵們呼喝著享受著兒時都沒感受到的自由。
如軍伍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條條規矩的束縛。
但是,在草原,他們是奴隸,是奴兵,相比在勇武營,從他們出生在草原開始,他們一直都是彎著腰生活。
若是物質富足的人看到這廣袤的草原,會想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詩和遠方。
可,勇武營的士兵隻會想到鞭子,想到喝罵。
這可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還是精神上的虐待。
或許也因為如此,在成為勇士之後,他們都會同流合汙,劫掠大明邊寨的時候,也會對邊民實施虐待。
大明軍隊對士兵的管製,間接也改造了他們的思想。
開平衛外的草原,毫無部落的蹤跡。
從青草的茂盛,可以看出來,這裡很早之前就沒有成片的牛羊放牧過。
……
陽光透過落地窗,穿過窗簾,變成一條線,印在鬆軟的羊毛地毯上。
臥室那四方軟床上躺著兩具軀體。
白皙的手臂緊緊抱著,細膩又豐盈的大腿纏繞在男子身上。
朱祁鈺睜開眼睛,抬手輕輕拿起杭惠茹的手臂,惹得杭惠茹黛眉微皺,朱唇抿起。
周身的景象,讓朱祁鈺有種回到後世的錯覺。
撿起地上的衣物,套在身上後走到窗簾邊上,抬手拉開。
刺眼的陽光惹的床上的美嬌娘一陣嗚咽。
朱祁鈺搬家了。
那新居的牌匾高高掛著景仁宮三個燙金大字。
沒有辦什麼喬遷之喜,隻是一家人簡簡單單搬了個家。
至於舊王府,也要開始動工改建,將其融入新宮殿之中。
鬆軟床墊上的杭惠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家夫君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陽光灑在其俊俏的麵容上,讓杭惠茹忍不住有些癡了。
身軀半坐,床單滑落,露出一片雪白,杭惠茹的俏臉還帶著夜晚瘋狂的餘韻。
床單包裹著精致的胴體,邁步走向那麵對陽光的男人身後,伸手穿過其腰間,從背後緊緊抱住。
朱祁鈺感受到身後的柔軟,笑著轉身回抱住惹人遐想的嬌軀,手掌放在盈盈一握的柳腰下那豐滿的渾圓上。
“愛妃不多休息一下嗎?”
朱祁鈺低頭,鼻尖與杭惠茹的瓊鼻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