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夥子等敵人過去了,聽聽外麵沒動靜了,就又翻了出去。三個人悄悄地摸向城外,這個小縣城是有城牆的,但城牆已經年久失修,破爛不堪了,三個人找了個倒塌下去的口子鑽了出去。
小五子讓他倆背著武器回山裡,對他們說明天看看能不能把魁子弄出來,用不了那麼多人,人越少越好躲藏。
四德子點頭答應,領著宋朝陽走了,小五子則在城牆外迷糊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腰上彆了一把盒子炮又從那個城牆上的口子鑽了回去。
先是去了魁子家,魁子老爹老陳頭正在燒火做飯呢,沒整好,弄得滿屋都是煙,他自己拿著把蒲扇被熏了出來。
小五子跟老陳頭說“大爺,您今天去問問魁子的上級,打點需要花多少錢,我來想辦法籌錢,看看能不能把他贖出來。”
老陳頭連忙答應下來,他讓小五子彆走,在這吃早飯,然後給他看家,他去找門路。
二人忙活著總算把火燒著了,也不冒煙了。
槐花挎了個小筐來了,筐裡是給小五子他們蒸的窩窩頭。
她一看隻有小五子一個人就問“小五哥,那兩個人呢?”
槐花知道他們乾了什麼,昨天小五子他們商量事也沒有背著她,昨晚槍聲響成了片,槐花有些擔心,這一看少倆人心裡不由得暗暗著急。
小五子知道她想的啥,就接過了窩頭,一邊吃一邊說“沒事,任務完成了,我讓他倆回山裡了,我在這看看魁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槐花說“一大早好多日本兵就開出城了,牽著狗,趕著馬車走的,應該是往山裡去了,聽說他們的大官死了,他們出去找人報複去了。”
老陳頭吃完飯起身要走,去找魁子的長官去了,臨走小五子塞給他一些錢,讓他買點東西去,空著手辦不成事。老頭是個爽快性格的人,接過錢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人情大了去了。
槐花又去賣煙卷了,小五子讓她順便打聽打聽昨晚的事,日本鬼子怎麼處理的。
槐花點頭答應了就蹦蹦跳跳地走了,顯然心情不錯。
小五子等了一會,老陳頭回來了,臉上有笑容,應該是事情有眉目了,他去找了魁子的上司,治安軍的大隊長,給他買了兩瓶酒,那個大隊長滿口答應再去找找警察局長,問問花多錢能把魁子放回來。
老頭也聽說張會長死了的事了,趴小五子耳邊小聲說“張會長死了,和日本的一個當官的被這個給宰了,聽說血流成河啊,真他媽解氣。”說著用手比了個八字。
就在小五子等著魁子的長官給他打聽價錢的時候,卻沒想到魁子在下午的時候自己回來了。
小五子很驚訝,他本來都準備出一大筆錢的,沒想到沒用上,他就問魁子是怎麼回來的。
原來,警察局長跟他們隊長都是熟人,都是場麵上的朋友,警察局長收了張會長的錢才把魁子抓起來的。張會長也不敢說彆的,就隻說是魁子睡了他女人,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不至於把人弄死。
這邊治安軍大隊長來找他好幾回了,給魁子求情。都是熟人他也不太好意思給魁子上刑,他也左右為難。
魁子在裡麵呆了幾天,警察們也都知道他是咋回事,都知道他是治安軍小隊長,沒準啥時候出去了還是官麵上的人,所以也沒人願意得罪這個人,都跟他處得不錯。
魁子的上司也不知道怎麼和警察局長商量的,沒說放人,但讓警察把看守魁子的人都撤了,鐵門也打開了,這明明就是給開了口子,於是魁子自然就溜出來了,不能辜負了長官的一片苦心呀。
小五子終於放下了心,就跟魁子告彆,打算趁亮出城回山裡,這時候槐花也回來了,看到魁子回來了她也很高興,因為她就是魁子的聯絡人。
魁子跟小五子一抱拳說“兄弟,大恩不言謝,咱哥們來日方長。”
於是小五子帶著槐花出城向山裡走去,晚上就能到林大姐他們的山村。
當落日的餘暉給連綿起伏的青山塗抹上了一層金黃的時候,一對少年男女走在這如畫的美景裡,讓青山綠水也歡快了起來。
小五子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又仔細聽了聽,感覺不對勁兒,一把將小姑娘拉到了山路邊茅草叢生的深溝裡,二人都伏下身子,小五子拔出槍來指向來路。
路上從山裡走過來一隊日本兵,人不算多,也就一個分隊的樣子,看來日本鬼子是分散開了,以小隊為單位去掃蕩,可能是為了擴大搜索範圍吧?
敵人走近了,小五子心裡咯噔一下,壞了,敵人牽著狗來的,他聽到了狗叫聲。
小五子冷峻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大腦在飛速轉動,迅速分析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