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沒有讓李大姐著急走,而是叫小道士去了趟承德把郎奇找了過來。
李大姐的能耐小五子還是相信的,她跟郎奇聊了很長時間,小五子看郎奇出來時眼神都不一樣了,散發著自信的光。
小五子知道,從今天開始,這人才可以信任了,算是自己人了。
郎奇還是回去做他的警察隊長,但是,八路軍這邊已經有他的身份了,算是我軍派入敵占區的特殊人員。
能看得出來,這小子真是打心裡樂開了花。
燕山也落雪了,戰士們早就換上了棉襖棉褲。李大姐該回去了,臨走還是問了問小五子,白雪去哪兒了?
小五子也沒啥可隱瞞的,說她目前在承德城裡嶽父家。
李大姐再沒說什麼,點點頭走了。小五子實際上知道她要說啥的,隻不過李大姐沒有說出口罷了。
小五子派出民兵隊,趕了五輛馬車,裝了一千杆槍,子彈沒舍得給多少,就隻有一萬多發。因為老趙有複裝子彈的小型兵工廠,不太缺子彈。
而小五子這裡,子彈是打一發少一發,他沒朝上級要子彈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快過年了,小五子又送給李大姐她們一些山上打的獵物,讓她們也過個肥年。
老趙他們倒是不缺錢,因為李大姐也會做生意,能用錢生錢。隻是那邊人多,花銷也大,所以看起來沒有王家溝富裕就是了。
送走了李大姐,老方來跟小五子商量給受傷和犧牲的戰士撫恤的事,小五子說“方大哥,這事你定,我無條件支持,咱們現在有錢,多給點,讓戰士家屬有個生活依靠。”
春生叔也在,手裡卻抱了個孩子,這是頭兩個月王二丫給他生的千金,春生叔現在也兒女雙全了,很是寵愛這個老閨女。
春生說“戰士們得發餉了,這幾年一直都是公吃公住,大多數人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時間一長,隊伍越來越大,人員也越來越雜,難免會出現怨言。
咱們不用對比國軍,就對比八路軍的兄弟部隊就可以,戰士們手裡有錢也就不會在戰場上私藏繳獲物品了。”
小五子這才發現這幾年他的隊伍為什麼會越打越富了?因為李瑜根本沒給戰士們發餉,錢都是以獎勵的形式發下去的。
這就給了戰士們一種印象,勇敢戰鬥就有錢發,沒仗打,就隻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
這種情況有利有弊,小五子也說不好到底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老方也是在窮部隊出來的,知道當家人的辛苦,不過他還是認為應該正規一些,往後八路軍可就不再是遊擊隊的模式了,都得走向正軌。
越早轉變越好,隊伍能在變化中平穩過渡。
於是,劉大連長拍板,從今年開始,給戰士發軍餉,依八路軍兄弟部隊的標準,每名戰士每月發放津貼一元,這個一元是指銀元。
小五子的隊伍連機關乾部帶戰士差不多小一千人了,也就是說,每月啥也不乾就得支出一千塊,這還是保守算法。
不過老方說得也對,正規部隊就應該有個正規部隊的樣子,一切都應該與大部隊看齊。
更何況,小五子的根據地不差錢,有好幾個賺錢的買賣支撐著呢。
孫傳誌的隊伍回來了,給小五子買了一萬發子彈。要說八麵金剛還是很夠意思的,費心費力地給湊足了這一萬發子彈,隻因為這是小五子買,要是彆人他可不扯這個蛋。因為這東西太不好搞了,日本鬼子看得嚴。
小五子打算有時間找這老哥嘮一嘮,看看能不能把他也拉過來。
過陽曆年,滿洲國都在跟日本學,弄得像是過大年般隆重。
小五子又去了承德,這不單是為了看老婆孩兒,而是有任務,護送一名情報人員去承德與我方潛伏人員接頭,據說有重要情報要傳過來。
小五子的部隊離著最近,而且小五子還名聲在外,這護送的活不給他給誰?
從總部來的情報部門的同誌不認識,是個三十多歲的文弱書生,沒戴眼鏡,卻一眼能看出他身上的書卷氣。
老方卻是認識他,給小五子介紹,說這是郭秀才,也是老革命了,在四川就跟他一起參加革命的老同誌。
這個郭秀才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跟小五子也就是握握手相視一笑就算認識了。
小五子帶上了吳鳴大眼兩個班,沒穿八路軍軍裝,而是都換了便裝,腰裡都藏了短槍。
過李家集時,九紅問要不要派隊伍在城外接應一下?
小五子想了想說“彆派正規軍,就讓山寨裡的人在城外待命就行,萬一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的。”
於是再上路時,大頭魚大虎二虎他們都騎著馬護在了隊伍外圍。
到了城外的山貨莊,大頭魚他們停下了,直接入住到山貨莊裡了。
原本小五子是想把這裡打造成情報點的,沒想到那爺死後,王算盤把這買賣越做越大,這裡成了個賺錢的地方了,而收集情報的任務小五子就隻交給劉仁劉義他們了,讓王算盤和鄭老二他們騰出手來專心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