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蕩聲傳來。
田任皺著自己的眉頭。他不懷疑會有什麼其他的情況,隻是在擔心是不是出現了地龍翻身的情況。到時候,整個京營的休整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但是,賈赦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洋溢。
這樣的軍隊,這樣子的軍隊才有真正被他認可的意義。
隻是,等到賈赦看清楚那軍陣的領頭的那幾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有一些扭曲。
“父親,有何不妥嗎?”賈璉看著那整齊走來的軍陣,有一些腿軟。但是,那份腿軟,在下一刻就被難以言喻的激動所取代。
“沒什麼,老友敘舊而已。”
賈赦隨手從軍帳旁邊的武器架之上取下了一柄長棍,在揮舞之中擺出了一個架勢。
“豬頭,猴子,鐵牛,狐狸,好久不見啊!”
賈赦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在下一刻,他的眼眸之中就有一種應該如此的神色。
因為在他記憶之中的那些紈絝變得有一些大,至少比他記憶中的那幾個家夥有意思多了,也靠譜多了。
但是,那些軍陣的前進卻沒有因為賈赦的打招呼而停下,反而隨著本來在居中的胖子手中令旗的揮舞之下開始了變陣。
鐵牛為首,正麵攻堅,鑿陣碾壓。
狐狸機巧,左翼盤桓,伺機而動。
猴子靈活,弓箭待發,破敵先擊。
老豬居中,坐鎮中遊,布局橫擊。
田任在看到這般軍陣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在之前,他可是在賈赦麵前說了一通這些京營的廢物,但是,哪曾想這些廢物轉眼間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硬生生湊出了一套軍陣的布置,甚至行進之間還有章法可循。
田任臉色有一點青,但是,在下一刻,他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在麵前坦然麵對大軍的賈赦,不由有了一絲陰謀論。隻是,在看到了那四個軍陣為首的將領的時候,他又有了一絲無奈。
“這群紈絝,到了哪裡都不安生啊!”田任在呢喃著,“不過,也是,作為曾經太子爺的班底,你們這些家夥又怎麼可能真的垃圾呢!”
似乎是想到了皇爺為什麼會將他派到這裡當副將的目的了,田任本來還是有一些陰沉的臉色有了幾分神采,甚至為了這幾位爺能夠好好交流,這位大太監果斷地轉身帶著賈璉離開了。
本來這一次,田任來此跟賈赦交接的部分原因就是希望這位榮國公能夠出手好好地整治一下京營,但是,現在看來,京營根本不需要所謂的整頓,需要隻是將後勤補上而已。而這不就是他和賈璉的任務嗎?
至於跟這些軍隊交流的問題,田任作為一個有野心的大太監,他還是知道,什麼人乾什麼事情的道理的。
兵和將,到底還是得用棍棒交流下才能夠交心啊!而他,需要給賈赦賈將軍一點時間跟這些驕兵好好地理一理軍隊的規矩。
兵強馬壯者,將也。
而隨著礙事的家夥離開,賈赦帶著笑意的臉上也緩緩地收斂了起來,在他緩緩地褪去上半身衣服之後,緩緩地拖著自己手中的鐵棍迎向了這千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