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不知覺,抬手望見梅。
傲然冬雪立,才曉一年春未至。
晨起,賈赦在完成潔麵之後,就穿著朝服坐著自家馬車向著皇城進發了。
等到來到了皇城門口,賈赦看著那些還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文官,賈赦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可不在乎自己在文官之中的名聲,更何況,依照自家弟妹給他宣傳出去的名聲,賈赦早就已經被冠上了貪花好色的名聲。
不過,賈赦本來就是紈絝,現在不過是老了,從小紈絝變成了老紈絝,名聲差一點也沒有關係。
但是,從這些可憐兮兮的文官身上,賈赦卻看到了這個國家的可笑以及當今的可笑。
重文抑武?
開玩笑,如果那些文人都跟他們的至聖先師一般,那麼,這麼做一點錯都沒有。
如果一個國家都是那些肌肉虯結,筋骨強健,言語之間講道理,性子起來講物理的文人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就會是一個最為恐怖的國家。但是,如果都是這些肩不能扛的廢物點心,真的離滅亡都不遠了。
賈赦笑了一會兒,一位太監就已經出現在了賈赦的麵前,引著賈赦朝著朝會的宮殿走去。
在之前,賈赦就有上朝的資格,隻是那掛著的虛職並不值得那講究力量的武將們給予賈赦應該有的尊敬,更不值得那些眼皮子高的不像話的文人低下自己的腦袋。
至於為什麼賈政能夠有一批文人清客,還不是因為賈赦那所謂的文職的存在,至少令那些窮困潦倒的文人覺得投靠這位勳貴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
賈赦是作為三品武官,超品國公上朝。
在如今朝堂之上能夠跟賈赦正麵放對還不落下風的家夥就沒有多少,無非就是那六部尚書以及內閣閣老,還有就是武勳這邊的幾個頭頭。
隻是,相對於如今身上不過寥寥兩個官職的賈赦,這些人身上所背負的公務也好,責任也好,利益也好,都是相當巨大的。
他們是一點利益都不願意漏給賈赦。
更何況,賈赦久不上朝,性格也好,為人處世也好,都不得而知。
是敵是友,也是未知。
因此,雖然說賈赦已經算是一隻腳踏入了權力的中心地帶,但是,他還沒有被任何文官和武勳一派所接納。
而這一次的大朝會,如果賈赦表現好的話,他就能夠從這些老家夥手中分潤到一部分權力,在這個朝堂之上立一個山頭。
而在這樣的勢力一旦誕生,就注定會出現導致那些位於頂端的人會損失一些利益。
但是,賈赦卻不覺得,這是這些垃圾孤立他的原因。
賈赦在邁入金鑾殿後,分列兩邊的文武官員就眼神一緊。
本來在這些年的明爭暗鬥之中,文官勢力在皇帝下意識地偏幫之下日漸壯大,已經反過來壓製在開國時期強盛無比的勳貴勢力。
甚至因為廣大的生源基礎,文官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手下的人才的缺失,但是,勳貴那本就是由血脈而抱團在一起的存在卻因為後續教育的問題,人才匱乏而步步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