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賈赦沒有跟之前那般的溫柔。
一根手指頭!
隻是一根手指頭就穿過了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來到了忘心叟的麵前,在這個老叟那歇斯底裡的瘋狂呐喊之中,賈赦淡漠地將自己的手指印記烙印在了這個老人家的額頭眉心處。
“在我的麵前,不需要你用瘋狂來偽裝恐懼,你的氣,我看的一清二楚。”
賈赦那雙眼眸之中有血色的輝光閃爍,但是,比之前魔魁眼眸之中所生出的光芒更令人膽寒。但是,此刻的下手,賈赦卻並沒有因為那魔性的爆發而喪失對於力量的控製。在給忘心叟留下足以擊潰其意誌的傷勢之後,賈赦就帶著那指頭上的鮮血淡然地站在了擂台之上。
“所以,不知道諸位是否有什麼想要請教的?”
賈赦居高臨下看著正魔兩道,那眼眸之中並沒有存在蔑視,隻有一種對於這些可憐的家夥,沉迷於欲望之中的人的憐憫,憐憫他們的弱小,弱小到連自己的意誌都無法貫通。
“賈恩侯,彆太囂張啊!”
已經有正道之人罵出聲。
隻是,還沒有等到賈赦說什麼,那恍若肉球的朱四良已經撞開了攔路的人,來到了那個想要煽動人群情緒的家夥麵前,那張本來冷漠的臉上就生出了幾分殘忍。
“我們京營的主帥想要戰,你們這些白衣也隻能夠戰,由不得你說什麼囂張。”
朱四良隻是瞬間就捏著那個家夥的臉蛋,在那個家夥張牙舞爪之間將其抬到了半空之中,在確認這個家夥做不出什麼更大的掙紮之後,才隨手將這個廢物丟在了一旁,朝著那個家夥吐了一口唾沫。
弱!
朱四良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手感,一臉不滿。
“老大,你搞出來的方法不是很好啊,這些垃圾都能夠進來。”
賈赦對於朱四良的質疑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嘴角開始上揚。
“如果我不放這些阿貓阿狗進來,他們怎麼可能有機會在此地放肆呢?”
賈赦眸中光芒明滅之間,有一絲笑意升起。但是,在下一刻,賈赦就感受到這個宮殿之中的一些氣息的消散,嘴角的笑意就愈發張狂。
已經有一些忍不住的家夥入甕了。
但是,賈赦還在等。
他知道,正道也好,魔道也罷,想要當今天下的人可不在少數,隻是這些家夥都隱藏著自己的野心,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藏在暗處,伺機行動。但是,賈赦現在已經給了他們最大的機會了——進入皇城。
那麼,賈赦就不信這些家夥會不動手。
利益,足夠的時候,這些家夥才會放手一搏。
當然,賈赦也知道,他需要爭取一些時間,為這些逆賊聚集所有的力量爭取一些時間。
畢竟,賈赦自認為是比較了解那個隱忍到了極致的當今,那個極為擅長隱忍的家夥哪怕是在麵對殺身之禍,也隻會在他認為已經將所有的敵人都引出來之後徹底掀桌子將所有的底牌都放在明麵之上,一口氣吞掉敵手。
現在,賈赦可是很想要知道,在這些年的時間之中,當今通過巧取豪奪之法搜刮天下所得的東西到底養出了什麼東西。
而現在外麵的魚兒可還不夠讓當今提鉤的!
魚兒,還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