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個催動雷霆,修行功業不行,殺敵不成反而將自己弄的五勞七傷的家夥,賈赦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
賈赦憐憫眼前這個弱者,憐憫這位弱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到底是付出了何等巨大的代價才將他的性命保住。他同樣也在憐憫那個拚了性命也要將這個笨蛋救下的老道士。
“真不值,如果讓那個老道士好好準備,說不定,我能有一場足以將我殺死的大戰,而不是這麼一場不上不下的戰鬥。”
在連續挨了眼前這個小道士兩道雷霆,又被他老師所催動的那恍若潮水一般的雷霆炸成重傷之後,賈赦那可怕的肉身已經開始嘗試將雷霆當成食物了。
天地最為恐怖的降魔之法都已經被賈赦克服,賈赦自然不會將眼前這個連自己的根基都是他老師元神降臨之後操縱天地之法吐納半晌之後勉強穩定下來的小道士放在眼中,言語之間的譏諷之意也愈發明顯。
聽著賈赦那猖狂的譏諷言語,小道士的臉上露出了絕望和瘋狂。
道家所謂的平常心,清淨妙法根本無法平息這個小道士心潮之中所升起的萬千波濤。
“我老師呢?”
賈赦看了看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小道士那扭曲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那本來就因為雷霆而有一些破損的衣服在這個男人的拉扯之下將破不破的樣子,沒有做任何回答。
他覺得,眼前這個小道士其實知道一切,隻是,這個家夥現在根本不準備承認這個悲傷的事實。
更何況,這對師徒也不過是見麵就將他視作了大魔,用雷霆來劈他,甚至那個老頭兒還用自己的元神將自己的獸性鎮壓,他何必將事情告知眼前這個男人。
“我老師呢?”
那小道士有一次發問。
他那歇斯底裡的樣子映入周圍眾人的眼中。
隻是,此刻的小道長可沒有所謂的仙風道骨,反而有一種不顧周圍人生死的邋遢之感,令那些本來就自詡高高在上的貴族避之不及。
“好了,彆發瘋了,你老師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賈赦嘴角的輕蔑怎麼也掩飾不住,或者說賈赦就沒有想過掩飾。
“我,我,老師~”
看著眼前這個麵含譏諷之色的怪物,小道士抬起自己的拳頭,作勢欲打,但是,他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這並不是因為這個小道士害怕賈赦身上的爵位。如果這個小道士還對賈赦的爵位有所忌憚的話,就不會在確認賈赦大魔身份後,毫不猶豫地催動雷霆來劈他。
純粹是因為比這個小道士的拳頭更快的是賈赦架在這個小道士脖子上的山河刀。
那鋒利的刀刃所綻放的寒光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小道士作為修道之人對於危機的感知。
賈赦看著那想要落下,卻始終無法落下的拳頭,嘴角終於開始上揚。
“打不下來嗎?”
賈赦看了看自己衣領上的手,上前了一步。
與此同時,那個小道士也在賈赦的上前之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在意識到之後,小道士眼中的憤怒愈發強盛,隻是,即便是他身上所散發的怒氣愈發強烈,那高舉的拳頭卻始終沒有落下。
“我告訴你老師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賈赦伸出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眉心。
“你老師就在這裡。”
“夠狠就拿把刀往這裡砍。”
賈赦反手將自己的山河刀送到了眼前這個少年的麵前。
“那個老家夥借來了你們武當山的清風明月將某家最為凶狂的獸性給壓了下去。”
“要不然,真以為我這麼心慈手軟嗎?”
“來嗎?”
隻是見到了這個少年的孱弱,賈赦手中的山河刀再次一轉,刀背朝向了小道士,隻是在小道士的怒罵之中,賈赦將眼前這個小道士打翻了在地,順便還將自己可憐的衣服從眼前這個小道士的手中拯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