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魁站在眾多屍首之中,將自己臉上的鮮血用那滿是鮮血的衣袖擦拭了一遍之後,聞著自己鼻子之中傳來的濃鬱到令他有一些不適的血腥味,在忍不住將自己咽喉之中的痰吐出之後,他才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隨手將自己手上用來擋下那漫天射來的冰針的屍體丟在一旁。
“真是,我就說賈恩侯那個家夥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我們離開,原來在外麵已經有你們這些人來這邊了。”
他小心提防著眼前這些已經被鮮血刺激得分不清敵我,隻是本能地選擇將血溫跟他們不同的人啃噬殆儘的練功練到人鬼不分的太監。
“太陰起月華,寒意透骨髓。”在將自己口中的白氣吐出,他看了一眼同樣被那些怪物圍在此間的小蝙蝠,那已經隻剩下一半的麵具之下是一張猙獰到嚇人的麵孔,“小蝙蝠,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都跟當今合作了?”
被魔魁稱呼為小蝙蝠的男人沒有回應魔魁的問話,隻是用一種猙獰的表情麵對著眼前這些跟老蝙蝠一模一樣的家夥。是的,他天生是看不到,但是,得虧天生缺了一種視覺,小蝙蝠通過其他四覺同樣能夠感受這個世界上的不同。
曾經他在殺死了那個老蝙蝠之後,在那個老蝙蝠的臉上摸到了笑容。他以為在殺死了老蝙蝠之後,這門功法就是他特有的了,但是,為什麼?
“小蝙蝠?”
在聽到了魔魁的稱呼,在那太監群之中有一個蒼老的身影走出,在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在場的敵人,在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眶的時候,他的嘴角就開始上揚。
這個蒼老的怪物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刃,隻是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這個臉上生出了三分狠厲,七分瘋狂的家夥,莫名地,這位老怪物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小家夥。
不是彆的,這個小家夥身上的味道有一點大,但是,不是身體的味道,是那個小家夥心靈之中所散發的出來的冷酷的味道。
“我想起了,之前我們這邊跑走了一個老家夥,似乎是被官家派往了江湖,但是,後來就了無音訊了,我還以為死了。”
“看上去他將自己的力量傳承了下去。”
隻是,這個老人家的身影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小蝙蝠的麵前。那因為可怕的寒冷而縮小的身體隻能夠仰望這個雙目空洞的小家夥。
“說起來,那個家夥的功法還是老太監我傳下的呢。”
“隻是,我的東西在你身上變味兒了。”
可怕的寒力從這個老人家的身上滲出,幾乎是瞬間就將這隻想要在老人家麵前逃竄的小蝙蝠給凍住了。這個老人家在這個時候才徹底睜開了自己那被鮮血刺激而變得通紅的眼睛,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將小蝙蝠此刻唯一能動的腦袋按了下來。
麵對麵!
老人家用一種看待食物的眼神看著小蝙蝠。
那沒有一點掩飾的惡意,伴隨著老人家的手,不,應該成為爪子,一點點地切開了小蝙蝠的嘴巴,將他的嘴唇徹底拉開到了嘴巴的根部之後,這個太監才將小蝙蝠的嘴巴撬開,看著那明顯比正常人長上很多的虎牙。
“是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渴望吸食強者的鮮血,尤其是修行陽屬性的功法,一身血氣灼熱的家夥的鮮血,但是,真的品嘗到那些家夥的鮮血的時候,每一次的吞咽都像是在吞食刀片。”
看著眼前這個小家夥因為自己的嘴巴被他徹底撕開而變得異常猙獰的麵孔,因為幽閉歲月而變得異常古怪的老太監隻是滿意地笑了笑。
“你隻是多了一點點東西。”
那尖細的聲音之中懷揣著這個老人家的惡意。
沾染著小蝙蝠鮮血的手在將小蝙蝠的臉擺出了一個狂笑的樣子之後,他就默默地從自己的手下那邊取來了一套跟他們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轍的衣服,緩緩地為這個小蝙蝠換上,同時,在這個小蝙蝠驚恐的眼神之中,那雙枯瘦的手之上寒芒冒出。
“放心,很快的,隻要一瞬間,你就會完整的。”
幾乎是在所有男人都感到恐懼的時候,這個老人家用自己的手為小蝙蝠完成了老蝙蝠沒有給小蝙蝠所做的事情。
“我的兒子沒有完成的事情,就有我這個乾爺爺完成吧!”
也沒有理會那處的汙穢,這個老太監在周圍那些太監的笑聲之中為自己的義孫完成了從一個男人到一個太監的過程。
在之後,在小蝙蝠失魂落魄的眼神之中,這個老太監將自己手上的鮮血化作了徹骨的寒冰,在周圍那些太監渴望的眼神之中將其甩到了地上,在之後,這位老太監才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隱藏在陰影之中的人。
“不走嗎?”
“老怪物,你以為我不想要走,有本事你彆讓另外幾個老怪物看著我們。”
一個渾身鐵青的僵硬男子用一雙陰毒的眼神看著這個毫不猶豫將自己的義孫進行了閹割的家夥,在那個家夥的注視之下,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咒罵著這個老怪物的不講武德。
另外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房屋的簷角的陰影之中顯露。像一隻蝙蝠一般倒掛在屋簷之下的老太監摸了摸自己那蒼老的麵孔,那雙近乎看不清的眼眸之中所透出的殺意卻告訴著那些武林人士,這些怪物那即便是死了許多夥伴都沒有消失的殺心。
“那可不行,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趕儘殺絕,留老頭兒義孫都要吃上掛落了。”
“到時候,老頭兒說不定還要挨上掌冊太監的一掌,到時候,你這一身鮮血還是能夠給老東西的恢複增添幾分助益的。”
疑似首領的老太監看了看周圍那已經緩緩地將自己的披風展開的蝙蝠們,也隻是微笑著撞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之中,另外幾位如老太監一般的生物緩緩地張開了自己的翅膀,用貪婪的眼神看著在場還活著的那些強者。
“彆跑啊,我們會跟你們好好玩玩的,然後用你們的鮮血溫暖我們的肉身。”
那恍若蝠群般遮天蔽日的披風在展開,那將月光都儘數遮掩的黑影之下,是太監在行動,在狩獵。
與此同時,魔魁手中的魔刀之上,有鮮血順著魔刀上麵的凹槽緩緩地凝聚,終於在凹槽無法承載其上的鮮血之後,沿著冰冷的刀刃滾落,卻在下一刻,被那口刀刃一分為二。
魔魁麵具之下那張俊朗的麵孔之上爬上了幾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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