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終於現身的天下第一因為賈赦如今所顯露的姿態而展露笑顏,嘈雜的武當山也是在刹那陷入了沉寂,哪怕是已經在江湖之中浮沉數十載,甚至門派之中的諸多武學都已經爛熟於心的掌門都隻能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知道什麼是祝融火煉?”
看著賈赦此刻所展現出來的樣子,多少有人眼熱。
不為彆的,光從賈赦如今所展現出來的威勢,在天下第一人的威壓之下仍然能夠展開的姿態就足以令諸多門派的大佬感到豔羨。
張三豐,張邋遢,為什麼會被稱為天下第一,而且雄踞天下第一榜首數十年的時間也沒有人敢去挑戰?
不因為彆的,就是因為在這位雙料大宗師的麵前,任何一位對於自己的思考和道的理解有所欠缺的宗師級戰力都不可能站穩腳跟,都不可能在那如淵如山的氣息之下完整地展開自己的架勢。
如今,賈赦已經展開了。
那麼,這足以挑戰天下第一人的姿態就足以令那些渴求強大,渴求超越武當的男人渴求所謂的祝融火煉。
隻是,出聲詢問的人並沒有從周遭人群之中得到半點信息,甚至連掌控了執掌了道家諸多道藏的武當派的諸多長老都隻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問題陷入了沉思。
相對於這些成立才幾百年的門派,從先秦就已經存在於這片大地之上,已經在千百年之間散落於名山大川之間的道門所持有的典籍更有可能記錄那名為祝融火煉的修行。
畢竟,這個詞語從一開始就是從他們道家武當派掌門的口中說出的。
隻是,就在那些還在思考祝融火煉是什麼的家夥瘋狂搜尋著自己的記憶的時候,賈赦卻已經舒展開了自己的身子,在看著相對於自己兵氣彙聚,化作軍氣的猙獰,此刻更具有神性的肉身,賈赦那雙已經初步融合的重瞳之中閃過了幾分驚訝。
手掌張合!
僅僅是手指頭的彎曲,所掀起的空爆就令賈赦意識到在此刻,他的肉身已經真正地來到了那大宗師的境界。他真的在那三昧真火,天雷的交織之下,以天地為爐,將自己如那傳說之中的孫猴子煉成了一副金剛不壞的肉身。
而且,在真正動用這份力量的時候,賈赦才意識到了當年那位大聖為什麼會信馬由韁,大鬨天宮了。
相對於自己突破之前強上數倍的力量幾乎令賈赦認為自己能夠做到天下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賈赦自覺憑借自己如今的力量,他說不定真的能夠去那令他忌憚的皇宮大內,於那位皇帝的老巢將他的六陽魁首摘下。
“賈將軍,你動殺念了。”
張邋遢看著那已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的賈赦,看著那在陽光之下恍若一尊大日神明的賈赦,看著那雙眼睛之中所升騰起來的殺意,他也是歎了一口氣。張邋遢知道賈赦的殺意並不是指向自己的,但是,正是因為知道賈赦心中的殺意是指向何人,他才有幾分苦惱。
之前將賈赦邀來武當山,張邋遢是有一個想法是借著這座成道之地的神妙將自己成道之時的欣喜傳遞給賈赦,借著成道的大欣喜將賈赦心中的那份憤怒和仇恨給化去。當然,在這個過程之中,為天下再造一位足以鎮壓諸多牛鬼蛇神的存在也是張邋遢所希望的。
隻可惜,期望永遠趕不上現實的變化。
賈赦在還沒有見到張邋遢就已經在自家師弟的幫助之下,於陰差陽錯之間步入了天下第一流的大宗師的行列,雖然暫時還比不上張邋遢,但是,那也隻是暫時的。
而突破賈赦心中的殺念卻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破而被斬出心靈,反而在那灼熱的火焰之下愈發龐大,甚至因為那份強大的實力,賈赦的計劃已經生出了實現的可能性。
刺王殺駕,天下縞素!
一想到刺客最高的榮譽,一想到賈赦身上所背負的與皇朝皇帝的仇怨,張邋遢就有一些頭疼。
兵家,刺客,武夫~
天下最為麻煩,最為記仇的幾個修行之法居然在賈赦的身上完成了融合。
“是的,我動殺念了,所以,老道士,你想要勸我嗎?”
賈赦在此刻反而沒有再掩飾自己對於太上皇的仇怨,或者說,賈赦自知即便是如今的自己也不可能在這位功參造化的老道士的麵前掩藏自己心中的殺念,他在老道士喊破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後,沒有半點羞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你可知道如果你做出這樣的舉動之後,跟你相熟的人會遭遇什麼?”
“圍堵,追殺,刺殺,下毒……”
老道士將自己所想到的諸多可怕的事情都顯露在了賈赦的麵前。但是,老道士沒有從賈赦的臉上看到半分動搖的神情。
“那又如何?”
“他們既然已經享受到了我帶給他們的金錢,地位,那麼,他們就需要為他們所享受的付出相應的代價,再者說,某家又不是沒有給予他們足以保護自己的力量。”
賈赦嗤笑。
他對於老道士言及的親人之說並不在意。當然,並不是賈赦冷酷,而是因為已經達到大宗師實力的賈赦有足夠的信心在跟當今的交手之中保下自己的親人。
“我們兵家修士就需要為一個已經塚中枯骨的皇帝獻上一切嗎?”
“我的父親就需要為那個即便是昏聵到連我那位兄弟,他的親子都要殺死的垃圾獻上他的生命嗎?”
賈赦知道這位老道士根本沒有將所謂的皇帝放在眼中。他如今之所以想要勸說賈赦,也不過是因為為了這天下的黎民蒼生。一旦皇帝死亡,天下縞素,戰亂紛起,諸多野心家必然會將這個才剛剛穩定之下的朝廷再一次撕裂。
但是,這位老道士將所謂的皇帝看得太重了。
皇帝如何?
他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被斬首就會死,被穿心就會死,被取腦就會死,被下毒就會死的人。那麼,他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他是可以被替代的,他是可以被取代的,他是可以被消弭的,就如丞相一般。
隻是,此間心思千百轉,賈赦並不會說,也不準備跟眼前這個老道士說。
更何況,他想要宰殺的豬狗也隻是那位太上皇。
想來那位野心勃勃,對於權力欲望極重的男人早就已經對於自己那位時不時還要插手皇權的父親生出了殺心。
賈赦,隻是自願成為了當今攻向太上皇的那柄刀。
隻是,這柄刀在如今已經擺脫了皇權對於他的操控。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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