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在躲過了一拳之後,輕描淡寫地用兩根手指卸去了賈赦的另外一記重拳。
張邋遢看著那渾身氣息在交戰之中不斷攀升的賈赦,眼神之中滿是興奮。但是,在興奮之餘,這位老道士那一身可怕的武藝就像是一張蛛網將賈赦一點點地捆束。
賈赦拳出,則指落,卸去賈赦洶湧的可怕巨力。
賈赦抬腿,則腳起,壓下賈赦詭異的腳法攻勢。
賈赦揮肘,則掌出,包住賈赦凶悍的近身殺機。
賈赦出爪,則擊腕,破開賈赦可怖的摧筋斷骨。
……
賈赦與張三豐交戰之凶險,明眼人皆知。但是,總有看不清楚局勢的人會選擇插手。
不過,這些插手之人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在賈赦的手中化成了哀嚎的螻蟻,倒在了兩人的身邊。就算是張三豐也隻能夠保證這些插手之人不會死在賈赦的手中。
“賈將軍,你的名字叫賈赦吧!”
“是!”
“你父親當年應該很愛你!”
“何解?”
“赦字可是有赦罪之說,但是,剛剛出生的你可沒有什麼罪過,那麼,你的父親估計就是借著這個名字稟告上天希望將你生下來的那份剝奪了天地生機的罪責給赦免掉。”
“是啊,給我取了這麼好的名字的父親卻為了我死在了那個老東西的手中。”
賈赦的麵孔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但是,那雙眼睛之中的猙獰和瘋狂卻令張三豐都不覺得眼前這個家夥真的是以兵道和武道踏入大宗師行列的人。
過於瘋狂了!
“賈赦賈恩侯,遇赦不赦,哈哈哈,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賈赦的語氣之間有著幾分悲涼。
但是,就在這份悲涼之意生出的瞬間,那因為技巧的不足被壓製的賈赦也徹底放開了對於自己的獸性的約束。
在人的技巧方麵,天下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跟這位天下第一相抗。但是,賈赦從來都不隻有人的一麵。在獸性的挖掘之上,賈赦自認為,即便是這位天下第一當麵,他都不會輸。
咧開嘴,賈赦那雙人性才顯露出了幾分溫潤的眼眸在一瞬間化作了一雙豎瞳。
可怕的頂級狩獵者才有的威勢從這個男人的身上蔓延,甚至一時間連賈赦身邊的那團影子也成為了賈赦捕食的領域。
咽喉之中發出幾分恍若野獸遇到強敵才有得威懾之音,幾近雷音的咆哮於賈赦的體內爆發,在震蕩賈赦的全身骨骼的同時,氣血催生之下,那本來就與軍氣格格不入的血氣在此刻強行化作了軍氣的骨骼,一點點支撐起了賈赦的變化。
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