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紅樓開始修行!
“嗬嗬嗬,陛下,您看看您現在,還有半點人的樣子嗎?”一張狼臉之上露出了笑容。賈敬緩緩地從陰影之中走出,在那隻黑狼被牛繼宗錘死之前,攔下了牛繼宗的拳頭,用的卻僅僅是一把扇子。
不但如此,賈敬在硬剛牛繼宗的拳頭的同時,他還有閒工夫去打量當今如今的樣貌。
龍首而人身,尾巴已經從他的身體之中延伸到了龍袍之外。
“陛下,您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一位人君,反而更像是龍王呢!”
“嗬嗬嗬~”對於賈敬的話語並不感到什麼冒犯,甚至因為賈敬的評價有一些喜悅的當今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睥睨之色,“那麼,既然見到了龍王,為何不跪?”
恐怖的龍氣咆哮著,朝著在場的所有人發起了威嚇。
這位皇帝就好像是自己無法把控自己的力量一般,在那些人一個個地跪下之後,身上那沾染的血色愈發濃重,甚至那本來應該是金光燦燦的龍鱗之上還閃過了幾絲血痕。
“為何不跪?”當今掃視一圈,看著眼前這個跟牛繼宗僵持著,並沒有跪下的人,眼睛之中閃過了幾分不爽。
不過,很快,當今的不爽也就消退了。因為當今雖然在龍氣入體的過程之中被那霸道的龍氣侵染,失去了一部分的正常心,但是,那利用加強的五感所感知到的外城世界令當今冷靜。
他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個已經被團團圍住,看上去像是要被圍殺的可憐人以及倒在他身邊的那些士卒。
“弓箭手準備!”皇帝朝著在外城和內城城牆上等候許久的弓箭手下達了自己的命令,“放箭!”
在狂暴的箭矢精準地朝著賈赦射去的時候,賈赦看著那漫天箭雨落下之時,臉上卻沒有半點緊張,甚至那猖狂的笑聲愈發響亮。
“陛下,我知道你在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可笑的箭矢根本傷害不了我。”
賈赦的肉身膨脹。他並沒有鼓蕩軍氣來震落那些箭矢,甚至敞開了胸懷,任由那些箭矢在高空積蓄滿力量,朝著他周身各處要害射去。
隻是一瞬間,賈赦已經被射得像一個刺蝟。但是,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賈赦剛才所說話都是空話之時,賈赦的手臂活動了一下,那像是刺蝟的毛一樣密密麻麻紮在賈赦身上的箭矢就像是臨近秋日的大樹樹葉一般掉落在了地上。
賈赦的衣服已經千瘡百孔,但是,在當賈赦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儘數扒下,露出強壯的上半身的時候,當今也不自覺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轉頭看向賈敬“這就是你想要我看到的?”
“這還不夠嗎?”賈敬手上力量加大了一分,但是,仍舊在跟不依不饒地朝著賈敬發起進攻的牛繼宗對轟。
在聽到當今的問話,他挑眉之間反問當今“陛下,那麼,您覺得還有什麼比有一個刀槍不入的兄弟更令我們這些戰場上的惡鬼更為安心呢?”
“不會死的親人,那麼,就算是我們死,也是開心的。”
隻是,在聽到眼前這個人的話語,當今抬手,沉悶的聲音恍若驚雷在那些弓箭手的耳邊炸響。
“上破甲箭,隨意射擊!”
而在下一刻,專門用來破開敵軍將領上好明光鎧和連鎖甲的破甲箭從這些弓箭手的箭簍之中被取出,弓弦再一次被他們這些神射手拉緊。在當今的殘忍命令之下,這些神箭手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將自己箭簍裡麵的箭矢清空。
但是!
在所有的箭矢都從他們的箭簍之中消失之後,這些弓箭手的臉上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這些戰場上最擅長點殺對手的人卻無法攻破眼前這個人哪怕一縷皮膚。
深吸一口氣,就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吸乾一樣,賈赦周身肌肉鼓動,崩開了還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箭矢,慢慢悠悠地走出了那滿地箭矢的可怕世界,來到了那些已經被他嚇破膽的那些士兵麵前,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看著這些連自己手中的刀都有一點握不住的可笑家夥。
“如果我是你們,趁早死了算了。”
賈赦看著眼前這些團團將自己圍住,卻根本無法克服自己心中對於他的恐懼的士兵,看著那被士兵簇擁著,正遠遠望著自己,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的玄甲軍主帥,臉上沒有了半分對於這些家夥的期待。
賈赦一步邁出,這些士兵就退後一步。
賈赦兩步邁出,這些士兵就退後兩步。
總而言之,他們的肉身催促著這些心生恐懼的士兵跟賈赦保持一定的距離。
隻是,在一聲蒼茫的咆哮之中,勉強克服賈赦在他心中所留下的陰影的大將手中那恍若牛角的叉子朝著賈赦紮了過來。同時,他身後那被他調教得已經快要將心神都喪失的士兵們也在自己主將咆哮之下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大刀,向著賈赦發起了攻擊。
恍若犛牛的兩隻牛角!
隻是,已經見識過這對牛角威力的賈赦在見到眼前這個已經敗於自己之手的家夥又一次朝著自己發起了這般進攻,他也隻是平靜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將因為箭矢的衝擊而造成的酥麻感甩去之後,他便欺身上前。
“老招式對我可沒有什麼用處!”嘀咕一聲,感受著那叉子上麵所顯露出的力量,賈赦臉上沒有半點遭遇相應敵手的滿意,隻有失落,“我為你培養的接班人呢?”
賈赦盯著那個臉色無比漲紅,已經分不清楚是被賈赦言語氣到,還是被自己手底下奪權氣到的大將,感受著被自己緊緊握住的叉子上麵加大了幾分的力度之後,他才真正意義上鼓動了自己的力量。
“之前就說過,真為你手底下這些士兵不值,都到了這般時候,還有幾分怯懦。”
賈赦感受著那連綿不絕的力量以及那力量之下深深的對於自己的不自信,賈赦臉上的失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於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家夥不肯退位讓賢的憤怒。
“讓那個小娃娃出來,你不行!”
“哞~”蒼茫的牛吼於那個大將的口中爆發,直接在賈赦的耳邊炸開。
嘴角淌著血,剛剛被咆哮的過程之中挨了賈赦一記頭撞的大將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因為自己的咆哮而走路多少有一些不穩的賈赦,嘴角鮮血流淌之間露出了暢快的笑意“那這招呢?”
笑著笑著,這位大將麵孔之間,猙獰,凶惡,已經不複犛牛這種雪山神獸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