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楓看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關鍵是某人撩人還不知。
等安陌摸夠了之後，他才把人拉近點，眯了眯眼，“這位小姐姐對誰都是這麼好嗎？”
“嗯？”安陌一時沒懂他話裡的意思，也就沒有注意到他話裡的坑，“隻對你好。”
陸寒楓挑眉，聲音低沉中似乎帶了一絲委屈的氣息，“是嗎？今天我可是叫了你好幾聲，可是你的眼裡都沒有我，隻有顧輕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她有什麼想法呢。”
說著，聲音似乎還透露著一絲危險。
陸寒楓眯了眯眼，眼底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
關鍵是今天顧輕語出事之後，安陌的狀態不正常，這才是重點。
也是他要搞清楚的重點。
心病還須心藥醫。
有些症狀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除非是受到了什麼關鍵的刺激。
很顯然，顧輕語出事就是刺激安陌的那個點。
以至於一向冷靜沉穩的人會出現那樣眼睛無神無光的狀態。
可是據他所知，安陌和顧輕語是不久前才認識的，也就是在安陌回國之後，兩人才相識，時間並不算很長。
大抵是沒有多少深刻的感情才對。
可是安陌卻對顧輕語照顧有加，這種好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範圍。
照理說，即使是安陌見她在陽城孤立無援，才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但是她們到底是以陌生人的身份結識的。
可以說是，安陌對顧輕語的好從一開始就過頭了。
這也意味著，顧輕語還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身份。
而這一層身份，就是導致安陌出現心理問題的根本原因。
陸寒楓這麼想著，偏眸看著身側已經陷入沉思的人。
安陌自然也知道今天自己失態了，這樣子的她瞞不過陸寒楓的眼睛。
今天顧輕語的事，確實是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以至於，差點失控
安陌在心底歎了口氣，她哪裡不明白，陸寒楓這是借著吃醋的名義在旁側敲擊她失態的原因。
可是，那樣子的自己
安陌斂了下眸子，才抬眸淡淡出聲，解釋顧輕語的身份。
“顧輕語是顧輕言的妹妹，顧輕言是我的兄長。”
“他死了。”
“死在了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
“顧輕言的父母是邊境守衛者，一生駐守在邊境。顧輕言出生在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我跟著師父他們遊曆在邊境，自此他就跟我們走了。從八歲起到戰死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和信仰。”
安陌靜靜地述說著顧輕言的生平。
寥寥幾句話，卻是簡單地概括了一個少年的一生。
死後無名，連生平事跡都是幾句話就能打發掉。
生前不能提及，死後無法正名。
這就是那些犧牲的臥底的宿命。
安陌的聲線很平穩，看似在訴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垂下去的那隻左手還是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細白的手背上，顯露出來的青筋痕跡很明顯。
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遮住了安陌眼底的情緒，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
到底是她太懦弱了，沒有辦法直麵自己的過錯。
以至於，沒有辦法從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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