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和茅信止對上,王遮攔住另外兩人。
逃到遠處的慕容闕看到這一幕,急惱搖頭,“錯了!錯了!”
聯手還有一點機會,分開豈不是送死?
慕容闕遺憾收回視線,突然又僵在原地。
他修煉的功法特殊,主張錘煉體魄密度,這是一個極其艱辛的過程。
相應覺醒的神通中,就有感知彆人體魄強度的玄妙感應。
而在慕容闕的感應中,滔天氣血從身後洶湧而起。
大江大潮般滾動,卻都被禁錮在一副“嬌小”軀體中。
無論如何衝刷,都不能撼動分毫。
若說尋常武修體魄為石頭,慕容闕的體魄就是鋼鐵。
但他身後那副軀體,卻是堅硬到難以想象的金剛石!
慕容闕轉頭,眼中浮現震撼。
彆月鉤淩空劃出驚天鉤芒,帶著分離一切的力量,霎時掠過江休身軀。
但江休的身軀上,卻隻是出現一道淺淺白痕,轉瞬即恢複。
返虛圓滿,法體徹底淬煉完成,仙道隻待神魂與法體相合,武道隻等肉身蛻變。
而江休隻差一點,便能在返虛境打下最完美的根基。
他如今的體魄有多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隻知道茅信止的攻擊,對他來說就像撓癢。
江休身形一閃,出現在茅信止麵前。
虛空挪移,這是他早就鑽研極深的手段,返虛圓滿便可提前用出。
茅信止見江休突然出現在麵前,臉上浮現吃驚。
他沒想到,江休竟敢主動近身他這個合體武修。
茅信止下意識想倒退,不防手中彆月鉤突然被江休抓住。
鋒利至極的鉤刃嵌進手掌,血液從中滲出。
但江休的臉上沒有半分動容,就好像感覺不到痛苦。
這一幕讓茅信止微微屏息,卻還是猛然催動秘術。
手臂陡然變得膨脹猙獰,濃密黑毛覆蓋,宛如野獸手臂。
茅信止發力扯動彆月鉤,要把江休手掌切下來。
但他的臉色馬上變了。
被他血脈洗練的神兵,竟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回應。
下一刻,江休嘴角勾起,站立虛空,握住鉤身把茅信止反過來提起。
“你……”
茅信止咬牙要說什麼,江休卻已經抬起腿,狂暴踹在他的胸膛上!
嘭!
仿佛被一座山嶽迎麵撞上,茅信止狂噴幾口鮮血。
手掌握不住彆月鉤,整個人倒飛出去,胸膛觸目驚心塌陷!
慕容闕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停下腳步。
若按境界來說,茅信止可是合體,江休隻是返虛。
但若是論體魄,從表現來看,江休卻完全碾壓茅信止!
難道是聖體?
慕容闕思索片刻,最終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坐下。
三屍蟲無法再拖下去,不妨賭一賭對方真能打發這些敵人。
“嗤。”
遠處的王遮收回視線,不屑笑笑,抬頭看向黑袍人和短衫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