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區一號場館燈光明亮。
大夏企業、外資企業、機構個人、老少男女，長槍短炮聚焦、直播間彈幕似海，現場多種語言交雜，萬眾矚目之中。
哢嚓。
燈光驟然熄滅。
除了求生通道、消防設備這些標記還有著光亮，場館中間的漆黑深洞，更顯深邃黝黑，就像是從地心打通的地獄通道，讓觀眾席上很多人都下意識打開了手機電筒。
而那些此前已經看過部分節目流程的媒體記者們，雖然知道會有這個改變，但也有些心慌。
無他，實在是現場這嘈雜的聲音，就像是聲浪一樣，讓他們無法安心下來。
慢慢的，場館中升起了迷霧。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手機電筒沒法穿透？”
“簡直就像邪神降臨儀式，這是要搞什麼東西啊？”
“難怪之前申請的時候，不允許有心臟病這些疾病的人申請，這場景……”
“啊啊啊！！！我幽閉恐懼症快犯了！這些霧氣是什麼啊？！不會有毒吧？”
“麻麻！啊啊啊！！！”
疑惑聲、尖叫聲、哭喊聲，年邁的、年輕的、稚嫩的都在呼喊著。
就在場麵快要失去控製的時候，場館突然傳出了鐘聲。
咚……
而在這時候，九州安保的精英們，也開始維持著秩序。
“請大家不要慌亂，這是發布會正常節目流程，煙霧沒有任何有害物質，請放心呼吸。”
“這裡都有監控攝像頭和醫療工作者，如果有身體不舒服的朋友，可以舉手示意……”
雖然所有觀眾佩戴的通行證會一直檢查用戶的身體各項核心生命數字，一旦真有意外數據波動，醫療救援服務人員會在幾秒鐘內收到通知，但安保人員並沒有將這些事情講的那麼明白。
畢竟很多事情，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一旦擺在桌麵上了，就不隻是一件小事了。
慌亂的觀眾們，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安靜下來，並不都是因為安保人員的費力勸說，而是因為他們發現這些煙霧並沒有傷害能力，甚至他們還發現這些煙霧看似很近，但真實距離卻很遠。
場館的鐘聲漸漸清晰，這些煙霧就像雲霧一般，開始被波動、遊動。
漸漸地，不少人的心思就像是和這些煙霧一般。
安和堂在後台主控中心，看著這些觀眾的神態表現，腦海中突然浮現以前在某個實驗室聽到的一些結論在群體中，每種感情和行動都有傳染性，長時間融入群體的個人，會在群體的影響下，進入一種特殊狀態，他的意誌和辨彆力會變得模糊，就像受到催眠的人一樣，一些能力遭到了破壞，同時另一些能力卻有可能得到極大的強化。處在群體中的個人，其主要行為不是受大腦，而是受脊椎神經的控製。
而這些觀眾之前的反應，卻完美的符合那句話——人們麵對恐懼時，信仰、愛、責任、自尊、愚蠢、憤怒都可以成為戰勝恐懼的武器。
雖然表麵上看，安和堂隻是九州安保的一位高層，是顧青貼身護衛，但安和堂的學曆並不低，這些年和顧青一起出入的實驗室，見識過的實驗、業內精英，更是其他人都無法企及的程度。
見多了殺戮的眼眸，此時卻有著思索的理智光芒。
“所以，當黑暗與壓迫足夠之後，光芒才會顯得異常珍貴，哪怕它們是一體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