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掃了內圖兩眼,用英文問道“你是軍警?”
沒辦法,隻有陳曦才有係統加載的語言包,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動掌握葡萄牙語,川上富江不行。
川上富江的母語是霓虹語,在《繡春刀》的世界裡學會了華夏語,英語也是閒暇之餘學習的,智力屬性高,學英語就不難。
現在川上富江的葡萄牙語也會不少了,可都是日常生活方麵的詞彙,用來刑訊的話,還是英語更熟悉。
內圖當然聽得懂英文,可他愣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企圖蒙混過關。
對此,川上富江朝著影衛使了一個眼色,改成了華夏語“給他來一下,讓他清醒一點。”
內圖聽不懂,卻不妨礙他預感大事不妙,沒等他開口呢,影衛的繡春刀的刀鞘就砸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啊!!”
內圖發出慘叫聲,疼得在地上打滾,嘴裡忙不迭的說道“我是軍警,你不能殺我!”
川上富江無辜的掏了掏耳朵“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內圖被逼無奈,隻能換成英語。
川上富江這才露出驚訝的表情,還略帶埋怨的說道“你早點承認不就好了,我以為你不是軍警呢,這才對你動了手。”
“我是、我是。”內圖再次表示身份。
川上富江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呢?”
內圖愣住了。
“我就算殺了你,又有誰會來為你報仇?”
內圖的心再度沉了下去。
“不過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吧,你跟著我老板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他的行程的。”
內圖一言不發,他不敢賭,他怕自己說了以後就真的活不了了。
川上富江又是一個眼色,影衛朝著內圖走了過去,嚇得對方哇哇亂叫了起來“彆動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對,商量。”
“吱嘎~”
門又開了,陳曦走了進來,隨口問道“說了嗎?”
“還沒。”
“哦,那就打到他開口為止,我倒是想看看誰出賣了我的行蹤。”
聽不懂霓虹語的內圖再次升起不好的預感,急忙說道“我說,我什麼都可以說,隻要你答應放過我。”
陳曦轉過頭,切換成葡萄牙語“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說吧,誰告訴你我的行程的。”
內圖糾結了起來。
“我數三聲,到時候你不開口,那就沒必要開口了。”
不用數數了,內圖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很乾脆的出賣了自己的線人。
“很好。”陳曦得到了想要的名字,對內圖的興趣就不大了,對川上富江說道“給他一筆錢,然後拍下照片,再讓他寫一份口供。”
川上富江“你想拿捏他的把柄?”
“軍警裡有一個自己人,不好嗎?”
“你是老板,都聽你的。”
陳曦離開了,內圖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川上富江的話卻將他徹底拉入了地獄之中。
要麼死,要麼變成一名被她控製的黑警,二選一,沒有其他的選項。
一旁的影衛已經拔出了繡春刀,在生死關頭,內圖還是從心了,他選擇了活下去。
川上富江安排好了一切後,這才將內圖送出了貧民窟,臨分彆之際,她笑著說道“彆擺出那副死人臉,想開點,起碼你以後不用為了金錢而發愁了。”
這麼一說,內圖的表情更難受了,他當警察的初衷就是鏟除罪惡,結果卻融入了罪惡。
內圖一直以為自己很勇敢,可真正麵對生死的時候,他沒那麼想得開,他也會怕,就像陳曦說的那樣,那死在這裡,那也是白死。
內圖不想自己死的那麼沒有價值,他需要活下去,隻要活著就有機會,將來找機會找回今天的場子。
陳曦找到了白安諾,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被人出賣了。”
白安諾“???”
“昨天我帶我女人去城裡約會,有人向條子出賣了我的信息。”
“是誰?!”白安諾勃然大怒。
陳曦說了一個名字,對方是白安諾的心腹。
“你確定是他?”白安諾的臉色陰沉如墨。
“那個軍警親口承認的。”
“呼”白安諾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家夥遲早會惹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