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山,正道和魔教涇渭分明,還沒有到全麵開戰的時候,私下裡的小摩擦倒是不少。
陳曦三人趕到後,第一時間就和青雲門的人彙合了,再次相見,彼此都很高興,田靈兒更是直接撲到了陳曦的懷裡。
算起來,也沒分彆太久,壓抑的思念不至於爆發到這種程度,可一看到陸雪琪,田靈兒就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這才不管不顧的宣示著主權。
小師弟是我的!
讓田靈兒比較意外的是,陸雪琪居然沒什麼反應,表情依然清冷,眼神都很淡定。
難不成自己誤會了?
田靈兒當然不會知道,陸雪琪的心態已經改變了,壓根就沒想著去爭搶什麼名分,雖然看著心上人和田靈兒抱在一起,她心裡也很不舒服,可她控製住了。
想起富江師妹的話,陸雪琪深以為然,為了達成最終的目的,暫時性的隱忍和退讓都是必要的。
在蘇茹的呼喚聲中,田靈兒才鬆開了手,臉色紅紅的站在那裡,看的遠處的齊昊心灰意冷。
這段日子,齊昊想趁著陳曦不在的時候挖牆腳來著,可田靈兒根本就不接茬,兩個人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陳曦規規矩矩的給師傅師娘見了禮,又見過了蒼鬆師伯,這才看到了一個沒見過的人,後者衝著他笑了笑,自我介紹道“陳師弟,初次見麵,我是蕭逸才。”
煉血堂的人都死絕了,蕭逸才也不需要去臥底了,直接來到了青雲門這裡和其他人彙合。
陳曦急忙見禮,不管怎麼說,蕭逸才都算是他們這一代裡的大師兄了。
蕭逸才的心情也很複雜,可他心胸開闊,一心想的都是怎麼壯大青雲門,如果有更合適的人出現,那他也不介意將未來掌教的位置交出去。
對陳曦,蕭逸才沒有什麼意見,人家就是比他強,而且發展潛力也大,兩個人見麵還算愉快。
除了青雲門的人之外,其他宗派也來人了,各種小勢力居多,陳曦都沒聽過,大勢力裡,天音寺和焚香穀都來了。
焚香穀的人第一時間就來詢問陳曦等人是否見過李洵和燕虹。
這件事能回答的隻有川上富江了,她說明了當時的情況“李師兄和燕師姐有事先行離開,並未和我說去了哪裡。”
這個話,之前已經聽曾書書說過一次了,焚香穀的人不死心的追問道“那後續你們的行動中,再沒遇到過嗎?”
“沒有。”川上富江搖搖頭,說道“我們這一路上緊趕慢趕朝著這邊來,彆說見過了,都沒聽說過李師兄和燕師姐的消息。”
焚香穀的人拱手施禮“打擾了。”
“沒什麼。”川上富江不在意的說道,倒也沒有追問彆的,畢竟雙方不同宗門,太過於關心就不正常了。
另一邊,陳曦和田不易、蘇茹,三個人湊在一起,說著這一次曆練的事,主要就是自己的收獲,順帶夾雜了一些私貨在裡麵。
空桑山一行,天音寺那邊派出的依然是法相和法善兩個人,而同樣備受期待的影衛,去了其他的地方曆練。
陳曦和影衛私下裡已經做好了勾連,後者成了他的情報來源渠道,理由也是現成的,影衛做為出家人,不忍心看到同為正道的青雲門被騙。
此時,陳曦就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全部告訴了田不易“我和天音寺的法衛一見如故,關係很好,對方這才和我說了真相。”
田不易和蘇茹默默的聽著,越聽越是心驚膽戰,到最後更是霍然而起,青雲門有叛徒?!
“要不是普智禪師堅持回到了天音寺,這件事還真就成了懸案了,事到如今,天音寺那邊還在隱瞞,我們這邊不得不防啊。”
田不易沉吟著,問道“你覺得那個黑衣人會是誰?”
“能和普智禪師交手的,必然是上清境的修士,還會神劍禦雷真訣,這個範圍縮小後,嫌疑人並不多,但要我說,我懷疑蒼鬆師伯。”
“為何?”田不易問道,他其實內心也有一種感覺是蒼鬆真人。
“師傅應該知道,我的能力裡麵有一種專門克製邪魔歪道的,我稱之為聖光係,所以我對那些東西的直覺很敏銳。”
“你是說蒼鬆師兄給你的感覺很不好?”
“對,最初在玉清殿拜師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當時我沒多想,包括七脈會武的時候,蒼鬆師伯兩次插手我的比賽,當時他離我很近,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那草廟村的事,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不能瞞著,越是隱瞞,就越會讓七師兄離心離德,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林驚羽那邊呢?”
“暫時放著,以免打草驚蛇,這件事還是要儘快通知掌教師伯,我總覺得蒼鬆師伯在布局一盤大棋,最好多防範一些。”
“老七那裡他可不是一般的倔強啊,你真有把握?”
“有,七師兄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他在大竹峰長大,這裡的人都是他的親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放棄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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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擔心他知道真相後,控製不住自己。”
“我會看著他的,七師兄的那個法器有點邪門,卻恰好被我克製。”
“那大梵般若的事呢?”
“裝傻唄,隻要七師兄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出來,天音寺難道還敢宣告天下不成?”
“你的意思是讓老七佛道雙修?”
“對,師傅,我這一次得到天書後也發現了,不止是佛門和道家,就連魔教的功法都能在天書裡找到一絲影子。”
“你是說”田不易又一次驚了。
“很可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修煉功法,最初都起源於天書,隻是不同的人參悟,有著不同的理解,這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我有把握證明,但我需要時間,正好七師兄也是佛道雙修,如果能確定他不會叛逃的話,我打算傳授給他天書上的內容。”
“佛道雙修、佛道雙修。”田不易原地踱步,嘴裡不停的念叨著,終於拍板決定“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掌教師兄那裡,我負責去說。”
“是。”陳曦行了一禮,接下了這個任務。
一旁的蘇茹敲了敲桌麵“不易,控製好你的表情,蒼鬆師兄如果真是那個人,那必然心機深沉,你稍有一點不對勁,他都會察覺出來。”
“夫人說的是。”田不易急忙收攏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麼區彆。
看到丈夫恢複過來,蘇茹這才接著說道“小凡那裡,他真的能控製好嗎?”
“能。”陳曦打包票的說道“七師兄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麼怯懦和單純,他隻是從來不用心機罷了,不代表他沒有。”
“你倒是了解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