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罪,身為天門中人,卻公然襲殺門主,是為不忠;第二宗罪,沽名釣譽,滿腹肮臟,做人口販賣生意,是為不仁;第三宗罪,不為兄弟著想,讓他們送死,是為不義。就憑這三宗罪,你說你該不該死?”
幾頂大帽子壓了下去,彭祈年啞口無言。
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屍體,彭祈年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門主這麼說我可不敢當。我這些兄弟難道就白死了?恐怕,門主要留下一點什麼才是,否則,以後我怎麼服眾?”
林楓臉色陰沉。
這家夥還真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如果不是想從她口中知道宋兮然的蹤跡,林楓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巴掌拍死就是。可話說到這份上,林楓也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瞧一瞧。
“既然你有人不做要做狗,那我成全你。”
林楓抬手一拳砸了過去,強大的勁氣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勢不可擋。
如果是淦天罰,彭祈年還真的不懼。哪怕不敵,起碼也能撐一會。可明顯,林楓的實力遠勝於淦天罰,一拳轟出,拳未到,可彭祈年卻已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仿佛一座大山轟然壓下。
彭祈年不敢輕視,怒喝一聲,集全身之力,一拳迎了上去。
“砰!”
“哢嚓!”
彭祈年的胳膊應聲斷裂,踉蹌著退了幾步,體內氣血翻滾,壓抑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林楓棲身而上,迎麵一拳將他砸翻在地。
“我隻問一遍。人在哪?”林楓蹲下身,點燃一根煙,拍了拍他的臉,眼神冷厲。
“彭總,宋兮然是我林家的人,這件事你也扛不起。把人交出來,我擔保你無恙,我林青眉的話還是信得過的吧?”林青眉附和道。
彭祈年愣了一下,眉頭緊鎖,似乎對所有的事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名老者緩緩走了進來。正是天門嶺南分舵的舵主岑為謙,身後還跟隨著嶺南分舵的四大金剛。
岑為謙無上境一階的修為,加上這四個仙境三階的四大金剛,因此根本不怵淦天罰,讓嶺南分舵完全獨立於天門之外,不受管轄。
看到林楓,岑為謙抱拳施禮,“門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不知犬子有何冒犯之處,以至於門主要動如此大怒?”
林楓斜眼瞥了瞥他,搬起椅子壓在彭祈年的身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岑舵主帶著人氣勢洶洶而來,想乾什麼?是想跟我動手嗎?”
岑為謙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林楓的氣勢這麼強,一時間倒是有些亂了方寸。不過,始終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也不至於被林楓輕易嚇到。淡淡一笑,岑為謙說道“門主這話言重了,岑某人怎麼說也是天門的人,豈敢冒犯門主。隻是,門主這麼對待犬子,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林楓冷冷一笑,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光。他可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可為了宋兮然,他也隻好暫時按捺。把事情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遍,“我隻要人,把人給我,什麼事情都好說,不然,沒什麼好談的。”
“門主怕是誤會了,那個齊虎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會是祈年的人?我們在嶺南所有的生意那可都是合法合規的,絕對不會做那種事。門主可不能聽信齊虎一麵之詞,我也相信祈年不會做這種事。”岑為謙態度堅定,如果不是他真的不知道被蒙在鼓裡,那就是故意跟林楓打哈哈。
無論是哪一種,林楓都絕對不能容忍。一股殺氣衝天而起,林楓厲聲說道“又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啊。你是真不知道死在怎麼寫是吧?”
“混賬,你敢這麼跟我們老板說話?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吧?”一名手下衝了出來,厲聲喝道。
林楓臉色一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下一秒,林楓一個閃身便到了他麵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
對方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直接飛了出去,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