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碑知道沈怡這話為何意，他多想牛家擁有還魂草，若是那樣，沈怡便不會嫁給蔣正。
可惜！
還魂草如此稀有的靈草，他們牛家不曾擁有。
牛碑似乎不想放棄，“沈師妹，雖然我們牛家現在沒有還魂草，但並不代表未來沒有，隻要你說話，我願意陪你找便千山，尋的還魂草。”
沈怡如何不明白牛碑的心思，同樣她也知道對方與自己的愛慕之心。
如果可以的話，蔣正跟牛碑兩人有個選擇，沈怡肯定會選擇後者。
那隻是如果！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若是那麼多如果，她沈怡今日不會以這般模樣出現於眾人的麵前。
“牛師兄！”沈怡苦笑，“來不及了，我能等，可是我爺爺不能等，你的心意，怡兒心領了。”
“抱歉！”
沈怡這話是那般無奈，神采的雙眸……變得那般灰暗。
哪怕是周圍的眾人，都能感受到沈怡身上淒涼。
唯有對生活失去希望，亦或者是看不到未來的方向，心裡沒了牽掛的思念，方才如此吧？
眾人能夠感受到，牛碑何嘗感受不到？
他更加心痛！
還魂草！
還魂草！
牛碑心裡念叨，突然間他的目光望向蔣正。
“你要乾什麼？”牛碑那冰冷且複雜的目光，讓蔣正下意識退後一步，“我告訴你，但凡我有任何好歹話，咱們兩大家族就是死仇。”
蔣正是登徒浪子不假，酒色財迷樣樣精通，但他同樣深知衝冠一怒為紅顏產生的質變。
沈怡沒有出現之前，牛碑尚且能夠壓製住內心衝動。
現在佳人就在眼前，保不齊他會失去理智。
吱嘎！
牛碑的牙齒緊咬，聲音無比低沉，“蔣正，還魂草，你可願出售，隻要你願意，我絕對滿足你。”
呃！
牛碑這話，彆說讓眾人一愣，哪怕蔣正同樣如此。
出售還魂草？
牛碑竟然問出這等不切實際，讓人招笑話。
哎！
不過很多人緊接著歎息一口氣，望向牛碑目光是那般無奈……以及……以及深深同情。
牛碑能夠為了沈怡，不惜放棄顏麵，開口求蔣正出售還魂草……如此已經說明他的心意。
但！
就算他將姿態放的再低又有何用？還不是給蔣正羞辱他的機會。
事實證明的確這般。
蔣正錯愕之下，緊接著啼笑起來，最後笑聲之中更是摻雜著劇烈喘息，以及不斷咳嗽。
“哈……咳咳……哈哈……咳……咳咳……大家……大家都聽到沒有？牛……牛碑……竟然……竟然要讓我出售還……還魂草？”
“咳咳！”
“咳咳！”
“這……這……呼呼呼……這可真是我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了。”
“哈哈哈！”
“……”
似乎猜到蔣正會這般，牛碑眼角抽搐，拳頭更是不自覺緊握起來。
殺機出現！
若是蔣正死了話，那便沒有這些事。
此時在牛碑心裡，儼然已經有了除掉蔣正想法。
一旁的沈怡能夠感受到牛碑變化，她忽然壓低聲音。
“牛師兄，有些事情，上天注定，在怡兒的心裡，爺爺是最重要的，我若救不了爺爺，此生必會活在愧疚之中，為了爺爺，哪怕是付出生命代價又有何妨？”
“……”
牛碑突然沉默了，內心對蔣正流露的殺機，此刻也在消失……
沈怡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聽得懂其中意思。
倘若因為自己無法得到還魂草，沈怡會記恨他一輩子。
“沈師妹，我……”牛碑麵如死灰，那種深深無力感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