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希恫帶著他娘和他大哥來到明月樓,今天是雙方父母見麵的日子。
一路上,母子二人局促不安,就怕待會鬨出笑話給安希恫丟人。
他們現在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安希恫打包送出去,他們好回老家,在外麵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們剛來這裡,就想家了……
“娘,大哥,你們不用擔心,張先生和蘇月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安希恫昧著良心說道,蘇月是很好相處,但是那位張先生就不一樣了,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拐了人家的女兒。
“知道了,好好開你的車。”安母本來就緊張,聽他這麼一說更緊張了。
用先生去稱呼自己的未來老丈人,就知道人家對他是有多麼的不滿意,還好意思安慰她。
等她見到蘇月時,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
怪不得老二不受他未來的老丈人待見,要是她能養出像天仙一般的閨女,她能撓花女婿的臉。
一開始她還以為老二長得不錯,也許是靠那張臉得了人家的青睞,原來是她膚淺了。
怪不得阿何說她家老二是血賺,她想說阿何是給老二麵子,謙虛了。
安希滿看了蘇月一眼,立馬低下頭,他心中直呼好家夥,老二的命也太好了。
要是他家的虎婆娘長得像弟妹這樣,天天捶他,他也能半夜笑醒。
“伯母大哥裡邊請!”蘇月站在明月樓的門口,笑著說道。
“唉唉唉,好好好……”安母和安希滿異口同聲的點頭答應,略帶拘束的進了明月樓。
落後一步的蘇月用眼神詢問安希恫,順利嗎?
安希恫笑著朝她點頭,她也鬆了一口氣。
雙方父母見麵那叫一個尷尬,張夏淵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而安母和安希滿又略帶拘束,全程幾乎沒什麼交流。
倒是再次回國的張少宗臭著一張臉,妹妹剛找回來這才多久,他爸就要將人嫁出去,還真夠冷血的。
張夏淵明明最不想女兒嫁人的是他,為什麼他還要背鍋?
他總不能說是女兒恨嫁,所以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日子定在五月二十八號,你們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張夏淵問向安母。
“我們沒有條件……”安母拘束的回道。
張夏淵微微蹙起眉頭,就是不提條件才難辦,萬一以後要求孩子跟安希恫姓怎麼辦?
安母見張夏淵蹙起眉頭,心中咯噔一聲,這個條件她是該提,還是不該提?
這人也太嚇人了,比他們大隊長還嚇人。
馬上她又回過神了,她家是嫁兒子,是讓她提彩禮錢嗎?
“我們村的人娶媳婦,彩禮最多三十八塊,就照這個來。”安母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夏淵詫異的看著安母,不是跟他開玩笑嗎?
他堂堂一幫的龍頭招婿,彩禮居然隻給三十八塊,讓道上的人怎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