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隻瓷白肥碩的大白兔迎著寒風歡快地跳舞，楊東成的心頭一跳，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上來了。
“那什麼，書記，我是說把左邊的衣服脫了就行，我要用煙灰給你止血。”
楊東成隻覺得喉嚨發乾，身上的水分仿佛一瞬間就被蒸發掉了一樣，嗓音嘶啞得很難聽。
“哦，這樣啊。煙灰可以止血嗎？”
方若妍俏臉一熱，這會兒失血過多原本白皙的臉就更加慘白了，慌忙穿好了衣服，露出左邊的半邊胸脯，左胸的上圍靠近肩胛骨處，那個血糊糊的洞口還在冒著血。
“當然可以了。不過，要等一會兒。”
楊東成吞了口唾沫，用力吸了幾口煙，然後脫下身上的皮夾克蓋在方若妍的身上，“我要多弄些煙灰出來，要不然的話，可能會不夠。等把你傷口止血了，我再去找我的手機。”
“謝謝你，東成。”
方若妍咬了咬嘴唇，“對不起……”
“不，不，書記，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抓你的胸。”
楊東成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又一次辯解起來，“不過，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為了把你從車裡拖出來……”
“好了，彆說了，我相信你。”
方若妍顫聲道，“我好累，好想睡呀。”
“彆，彆呀，堅持住，馬上就好了！”
楊東成嚇了一跳，慌忙取了幾根香煙出來，一燃了，“千萬彆睡呀，要是就這麼睡過去的話，我就完蛋了。”
“為什麼，難道睡一覺真的會死？”
方若妍居然笑了，“不過，死了也好，人活著是真的累啊。”
“怎麼會累呢，你這麼年輕就當了鎮黨委書記，再熬上兩年就能提副縣長了，而且，人又長得這麼漂亮……”
楊東成一邊開解方若妍，一邊忙著把煙灰集中到錫箔紙上，“好了，把傷口露出來吧，一會兒可能會有點疼。”
“東成，我真的漂亮嗎，你真的覺得我漂亮嗎？”
方若妍一邊挪開左胸的衣服，一邊瞪大了眼睛問。
楊東成心裡腹誹不已，這女人都快要翹辮子了，居然還關心這問題，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不過，人家既然問話了，又是重傷員，為了安撫人心這個問題必須得回答呀，楊東成點點頭，“對，你很漂亮，很漂亮，比我女朋友還要漂亮得多，這下滿意了吧？”
“真的嗎，不是哄我高興的？”
方若妍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盛開，“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我就滿意了。”
“我說的當然是真話……”
說著話，楊東成突然將煙灰灑在方若妍的傷口上。
說著話的方若妍突然停下來，狠狠地吸了口氣，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了，咬了咬嘴唇，淚水忽然間就奔湧而出，然後拚儘力氣撲在楊東成的懷裡。
楊東成傻眼了，這他媽叫怎麼一回事啊，這還有正事兒要乾呢，得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不過，這女人突然間就由鐵娘子變成了水豆腐，這變臉的技術還真不是吹的啊。
“東成，抱緊我，抱緊我，好冷呀！”
方若妍的牙齒在打顫，緊緊地摟著楊東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