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說得很明顯了。
楊東成摸了摸下巴，看著李華平，“李書記，唐書記是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光盤是不是在我手裡？”
“對的，他就是在試探。”
李華平笑了，“不過，不僅僅是試探你，他也在試探我，試探縣長，總之他就是在玩投石問路的戲碼。”
“那縣長應該也知道唐書記在玩投石問路的招數吧？”
楊東成摸了摸下巴，能夠當上縣長，周楷肯定不是傻瓜，李華平能揣測明白的事情，周楷肯定也不會不知道。
“應該是明白的，所以，縣長提議把方若妍調到教育局去當局長。”
李華平點點頭，“這麼一來，既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又能把他的人安排到七孔橋鎮來當書記，一舉兩得啊。”
“還能獲得你的友誼，何樂而不為呢？”
“李書記，您公開支持我，會不會引起唐書記的不滿？”
楊東成歎了口氣，看著李華平，“如果讓他對你產生不滿，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不滿又怎麼了？”
李華平搖搖頭，嘴唇一撇，“聽說光盤事件市委那邊已經知道了，很可能唐書記要走了。”
“哦，唐書記要調走？”
楊東成聞言一愣，正要再說話，手機響了。
電話居然是張蕊打來的。
楊東成咬了咬嘴唇，兩人已經有很久沒有通過電話了，心裡也一直在思考著是不是就這麼被張蕊給忘記了。
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接電話呀。”
李華平笑了，抬手將香煙塞進嘴裡，他看到了楊東成手機屏幕上閃過張蕊兩個字。
“張蕊，最近過得怎麼樣？”
摸了摸下巴，楊東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栗。
“不好，你呢？”
話筒裡響起張蕊幽幽的歎息聲。
“我這大半年也過得很不好。”
楊東成對著話筒長歎一聲，“對了，張蕊，你不會再回雍州來教書了吧？”
話筒那邊沉默了下來。
楊東成摸了摸下巴，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真正要麵對這個現實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外公是這麼說的，他不想一年才看到我幾次。東成，你說呢？”
“我說，我當然不希望你去京都啊。”
楊東成摸了摸下巴，“再說了，你去了京都陪你外公，你爸媽怎麼辦，你外公還有其他的子女孫子孫女陪，你爸媽呢？”
話筒那邊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