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您知道我隻是個小小的副科級乾部，周書記這種大人物我見都沒見一次，可不敢對領導不敬。”
楊東成嗬嗬一笑，搖搖頭，掉頭看向窗外，鄭斐是周楷的堅定支持者，他這麼問就意味著周楷懷疑是自己在背後搞他了，所以，才讓鄭斐來替他試探一下自己。
“得了吧，楊東成。”
鄭斐搖搖頭，“你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當然了，我們現在聊天的內容跟工作無關，隻是單純的私下裡聊天，你的警戒心太強了吧。”
楊東成還是不說話。
“我們都知道，市紀委趙長峰書記是你嶽父的朋友。”
鄭斐笑了，摸出一根煙遞給楊東成，“劉琪的錄像是你上傳到網上去的吧？”
“鄭部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楊東成接過香煙，掏出打火機幫鄭斐點燃香煙，自己也點上煙，“不錯，我的確是從部隊回來的傻大兵，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大兵，但是，一些基本的規矩我還是懂得的。”
說到這裡，楊東成的聲音一頓，“我們轉業的時候，縣人社局特意組織過課程培訓的。”
稱呼從部長到鄭部長，這其中的生疏馬上就表露出來。
“好吧，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
鄭斐笑了笑，也不跟楊東成糾纏這個問題，誰都知道楊東成有一身好功夫，能夠從鄭小龍家裡拿走光盤的人沒幾個人，楊東成絕對是其中之一。
而且，楊東成在滇南當過幾年兵，說一口川西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了，猜測歸猜測，公安局調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是明知道是楊東成做的，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何況，楊東成的嶽父還是白沙市長張立凱。
“本來就不是我。”
楊東成一臉嚴肅地搖搖頭，“鄭部長，我知道，大家都懷疑是我去搶了鄭小龍的幾百萬，因為我在滇南邊境當過兵，而且，我的軍事素質也很過硬，再加上我這傻大兵做事不知道動腦筋，所以，我就是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哎呦，這就開始倒打一耙了？
鄭斐嘴唇微微一撇，一抹笑容躍然而上，誰說這小子傻大憨粗了，這他媽粘上毛就是個猴精啊！
不，猴精都沒這麼聰明，這他媽就是活脫脫的一隻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精啊！
一般人能夠步步設套，一步一步地將周楷逼上絕境？
楊東成這小子不簡單啊。
“沒那麼誇張，誰敢讓張市長的女婿背黑鍋呢。”
鄭斐微笑著搖搖頭，“張市長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白沙市的市長了，成長為省委領導那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鄭部長，我嶽父聽到你這話肯定很欣慰啊。”
楊東成嗬嗬一笑，“還有，不用再試探我了，我真沒有入室搶劫的嗜好，你不能說我軍事素質過硬，就硬讓我承認半夜三更去彆人家搶劫吧？”
“彆激動，楊東成。”
鄭斐笑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周楷同誌的看法，作為沱江縣的一名乾部，你彆跟我說你不認識縣委書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