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楠一愣，仔細地想了想，還真是，老爺子剛剛走的時候，是稱呼自己為老二了，這可是從沒叫過的稱呼，心頭頓時一震，“對了，東成，那你二舅媽老往公司塞人的事怎麼辦？”
“媽，放心吧，這事兒他們自己會主動辭職的，過了年你就知道了。”
楊東成吸了口煙，“過了年他們若是還裝傻，那就直接開除就是了，當然了，他們要是好好乾，那就讓他們乾。”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是方若妍打來的。
楊東成的心頭一跳，這女人是瘋狂地作死麼，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
不過，當著丈母娘的麵又不好拒絕，搞得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東成，你接電話吧，打完電話出來喝茶，跟凱旋，逸寧他們聊一聊，彆顯得您格格不入。”
不過，張亞楠對女婿的電話顯然沒興趣，交代了兩句就匆匆地走了。
楊東成回撥了過去，“方姐，新年好，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拜年呢。”
“東成，新年快樂。”
話筒裡響起一聲嬌笑，“雖然明知道你說的是謊話，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的嗎，至少說明你還願意騙我。”
楊東成有些哭笑不得，“大姐，我就給你拜個年而已，用得著這麼冷嘲熱諷嘛。對了，你的產假休到什麼時候？”
這會兒可不是二十年以後，產假一休就是半年。
“不隻是產假，我還要休年假，春節假等等，要回沱江縣起碼都要三月了。”
“哇，真是羨慕啊。”
楊東成摸了摸下巴，“對了，縣裡換一把手了，你知道了吧？”
“嗯，還知道你破格提拔當鎮長了，還是河口鎮這種好地方啊。”
話筒裡響起方若妍的笑聲，“恭喜，恭喜啊。”
“那是唐君勍幫的忙，對於我來說能夠當鎮長自然是最好的了。”
“李華平呢，不是他把你爭取到的破格提拔？”
“沒有，唐君勍幫的忙。不說了，我在京都老婆親戚這邊過年，他們叫我打麻將去了，有空再聊。”
“好，再見。”
掛了電話，楊東成吸了口煙，方若妍給自己打電話是什麼意思呢，是單純的拜年呢，還是有什麼彆的意圖？
不管了，等過幾天回到沱江縣再問她了。
吃過午飯，張立凱就被老爺子帶走了，顯然這是要正式登場了。
“老公，外公把老爸帶走了，沒有說去哪兒嗎？”
張蕊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
“沒有，我在書房裡跟老爺子聊昨晚上他罵兩個舅舅的事情。”
楊東成搖搖頭，“放心吧，這是好事呢。老爺子說他下午還要去見一號首長，沒有很多時間的。大概是讓圈子裡的人認識咱爸嘛，這可是好事啊。”
“是呀，這是好事。”
張亞楠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哽咽著說，“我們盼望這一天太久了。”
“媽，不要難過啦，這一天終於來了，總比不來要好吧。”
楊東成笑了，“爸以後肯定會出人頭地，成為支撐張家的一顆擎天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