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叔,我倒是忘記了你以前也是在市井混的。”
年輕人笑了,“這個地方在彆人看來個醜陋的地方,然而,在那些江湖人的眼裡,這裡就是一個源源不斷地錢財的聚寶盆。看起來不像是流氓混混的人,說不定正是那些在幕後操縱的大人物呢。”
“是嘛,七斤,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泉叔笑了,“就賭我那個鼻煙壺。”
“不是吧,泉叔。”
年輕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那東西可是當年乾隆的禦用之物,你舍得拿出來跟我賭,你就這麼有信心?”
“我自信還沒有老眼昏花,這個穿白襯衣的小子絕對不是道上混的!”
泉叔笑了,“雖然這些年在港島過安逸日子,但是,我一雙招子還是沒有蛻化了的。”
“泉叔,對不起,這些年委屈你啦!”
七斤歎了口氣,“不過,我花澤既然回來了,自然就再沒人可以趕我走!”
泉叔咬了咬嘴唇,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泉叔,越來越好玩了。”
花澤彈了彈煙灰,看著樓下笑了,“你看,來了好多人,還有人帶著槍啊,我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白襯衣怎麼脫身。”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安排一下吧。”
泉叔一臉慈祥地看著花澤,然後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楊東成並不知道自己成了彆人眼裡的一道風景,雖然注意到了那邊的三層小樓裡有一間房亮起了燈,但是也沒在意,畢竟,哪個地方都會有夜貓子的。
何況是這種貧民窟呢。
一根煙抽完,楊東成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都回來了,不過,也感覺到了渾身的酸痛刺骨,剛才跟這一群人混戰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停下來,頓時就感覺到疼痛難忍。
楊東成啊,楊東成,你他媽日子是越過越舒坦,越混越回去了,就這種貨色,以前根本不會受這麼多傷啊。
淩亂而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楊東成抬起頭,就看見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呼嘯而來,拄著手裡的木棍,慢慢地站起身,一來可以麻痹對方一下,讓對方以為自己已經油儘燈枯,另外一個也現在要適當地節省體力。
畢竟,還有李四海在對方的手裡的,再不濟,自己也要逃出去搬救兵呀,沒有足夠的體力還怎麼殺出重圍?
隻要有時間聯係上鐘慶陽,就能把這些流氓地痞一網打儘,堂堂嶺南省委第一秘書這點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中年人走過來,後麵還有源源不斷地人蜂擁而入,將楊東成以及那些被打翻在地的流氓們團團圍住,足足上百人之多!
楊東成傻眼了,沒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麼肥,居然敢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今晚上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說白了,人家很可能就是衝著李四海的老板來的。
這些人應該就是衝著生豬市場來的,而且,這些人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很有能量的人罩著的,畢竟,當初為了能夠把悟能集團的生豬送到羊城來,可是找了鐘慶陽出麵的。
鐘慶陽是誰呀,那可是嶺南省委第一秘書啊!
要不然的話,省委第一秘的話都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