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二十三,還沒有男朋友,談戀愛也是要時間的,再過兩年你就成老姑娘了。”
朱珠從來沒覺得她原來離“老”這麼近。
女人的青春實在太短暫了。
中午吃過飯,大伯和幾個堂哥就過來了,哥哥去隔壁家叫小叔叔,一夥人扛著上墳需要的家夥朝祖墳進發。
沒錯。
甌市這裡習俗便是大年三十吃過飯,就去給祖宗掃墓,基本上要一下午的時間。
以前女孩子是不同意跟著去的。
隨著社會的進步,這一點也就不再那麼嚴苛,朱珠被堂妹朱妊拉著,去湊個熱鬨。
開車到山腳下,來的早的已經揮舞著鋤頭在刨土,這些年生活水平直線上升,以前平坦的小腹個個變得膘肥體壯,沒幾下就累的哼哧哼哧,氣喘籲籲。
大冬天的,累的一身的汗,脫的隻剩下一件秋衣,有些直接打赤膊,可見多賣力了。
“你們幾個小的,去撿石頭,把這紙壓在上頭。”
爸爸雖然是老二,不過大伯木納很少開口,家裡大事基本都是朱珠爸爸指揮!
看著朱珠幾個在一旁沒事,吩咐點事情給他們做。
一圈下來,到下午四點多。
大家都渴的要命,臨出門忘記帶水,一番“勞動”下來,嘴巴就差沒起煙,邊往車那邊走邊咽口水,好潤潤嗓子。
也不知是誰眼尖,大喊了一聲,說“快看,那裡有蘿卜。”
大家眼睛都亮了,爸爸和大伯小叔他們畢竟是大人了,不好意思跟朱珠幾個小的一樣,隻能乾瞪著眼睛,順便低聲嗬斥一句“偷人家的蘿卜,也不害臊。”
估計很想說,有點眼力勁沒,你老子我快渴死了。
小堂弟才十六七,上高中沒那麼多心眼,剛開始覺得偷人家蘿卜不厚道,不過實在抵不過口太渴,三兩下就拔出好幾個蘿卜。
走到一旁的小水池,也不管水冰不冰,利落的將蘿卜洗乾淨。
剛想下嘴啃,大堂哥他們幾個咳嗽了一聲。
他們都結婚了,不能跟個愣頭青一樣,跟朱珠幾個撅著屁股拔人家地裡的蘿卜,雖然清楚,這些蘿卜肯定是遺留在地裡,人家不要的。
可偷就是偷。
他們結婚了,孩子也有了,在乾這檔子事,害臊。
小堂弟回過神來,把洗乾淨的幾個蘿卜塞給幾個堂哥,又哧溜的快速跑到蘿卜地,拔了好幾個。
跟朱珠朱妊一起將蘿卜洗乾淨。
真的是渴呀,從來沒覺得白蘿卜也能這麼甘甜,一點蘿卜的辛辣味都沒有。
大堂哥朱軍龍說“一般情況下,一個月前都把它們拔了曬成蘿卜乾,這些個小的被遺落在這裡,經過下霜和大雪,這才這麼甜。”
大家夥啃著蘿卜解渴,有說有笑的回到車上,開車回去了。
回到家中,媽媽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一大幫人在朱珠家裡吃過晚飯,扛著家夥各自回家去。
忙活一下午,朱珠這才打開手機,有好幾條是戴先生發過來的信息。
在問她歐市過年的習俗。
這麼一聊就到了春晚,戴先生突然問“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朱珠愣了一下,同意了。
到底為什麼同意,不知道,總之就是同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