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家除了小叔,個個是打牌的好手。
打了兩圈,姐夫就沒了興致,哥哥和戴先生的牌太臭了,唯一有點有段的還是老丈人。
姐姐突然冷不丁說了句。
“譚老三,你現在能贏我老爸,那是因為他金盆洗手好多年了,手生了。要是換做他年輕的時候,你這還不夠他耍的。”
爸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或許是想到他當年的輝煌戰績。
朱珠以前聽媽媽講過,爸爸年輕的時候玩心很重,喜歡打牌,抽煙喝酒都沾。
後來姐姐出生了,他說要戒煙,省的熏著孩子。
沒想到抽了五六年的煙說戒就戒,誰給他發煙都沒抽過,就算是接了也是夾在耳朵上,回到家就扔了。
為什麼不打牌,也是突然的。
打著打著就不打了,他的朋友叫他去牌局,他也隻是站在一旁看,誰拉也不打。
這幾樣愛好都突然戒了,唯獨這酒,怎麼也戒不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爸,你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難得誒,記得有一年過年的時候,你喝醉了跟我們講你的英雄事跡。不如趁著現在,你老女婿和未來女婿都在,也說給他們聽聽唄。”
媽媽幸災樂禍的笑出聲“英雄事跡就是去班房蹲了半個月?”
朱珠爸在班房待過,這還真沒聽朱珠提起過,戴先生一時之間也有點好奇,朱珠爸年輕的時候都做過哪些驚天駭俗的事。
八十年代初,靠近甌江大湖的人都是以捕魚為生,朱珠家也是一樣。
爸爸和大姑父合夥,承包了一片湖區。
姐姐出生那年,天寒地凍,大片的湖麵都結了厚厚的冰層,凍死了很多野鴨子,大雁,水鳥。
爸爸和大姑父還有其他一起去的四人一路撿,收獲頗豐。
以至於越界了都還不知道。
隔壁村莊和朱家是宿敵,對於和落單的六人那是痛打落水狗。
一路將他們趕到他們的村子裡去。
那個年代,他們村子裡的大門還是吊門,拉繩子的那種。
旁邊是高高的圍牆,一旦進去了,除非打開村子的大門,否則插翅難飛。
聽說在抗日戰爭時期,兩個村子發生過吃人事件,就是朱家的人把隔壁村的人給煮了吃了,激化了矛盾。
在六十年代,朱家的人也曾被鄰村的人砍過手指,煮了吃了。
矛盾越演越烈。
到現在都沒有通過一例婚。
知道朱家有人落單,整個村子的人都拿著捕魚用的工具準備痛打一頓。
以前捕魚的利器,那鋒利無比,稍微用力人的內臟輕而易舉的都被捅破。
爸爸他們六人被團團圍在中間,冷汗淋漓,雙腿發軟。
“說吧,你們六人想怎麼死。”
果然是民風彪悍。
再下去他們幾個還真有性命之憂,爸爸他們幾個一鼓作氣,用手上的工具反抗。
也許他們太不要命的打法,嚇著鄰村的人。
還真被他們撕開了一個口子。
隻可惜在逃跑的時候,有一個人不小心摔倒,被鄰村的人抓了。
“那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
這個故事,朱珠第一次聽,聽的津津有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