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說“我覺得我們第一年就已經癢了,現在麼,你不覺得我們每天都是情人節嗎?”
“我看是我媽給我買的蜂蜜都被你吃了吧,嘴巴這麼甜。”
“瞧你說的,我嘴巴不是一直都這麼甜。”
戴先生的這一麵,也隻有朱珠能夠看到,他出了這個房門就是板著那張臉,偶爾笑一下也是扯一下嘴角。
所以爸媽都覺得,戴先生是個很嚴肅的人。
他對彆人確實嚴肅,包括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也很嚴肅,隻是跟朱珠的相處過程中慢慢改變。
現在他們彼此都用最舒適的姿勢相處。
“老公,今天本來我們應該好好慶祝的,可是現在疫情的關係,出都出不去,隻能這樣渡過這個有意義的第七年。”
“誰說不能慶祝?”
戴先生他的風衣口袋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
“在老公心裡,你永遠都是我認識你之時的模樣,給你壓歲。”
“壓歲錢你已經給過了。”
“壓歲錢你也嫌多啊?這麼大的紅包,壓住歲月的痕跡。”
朱珠接過紅包,嘴巴還是說“現在懷這個,我都感覺自己老了,你看臉色都起紅包包了。”
“誰說的,你這個就是皮膚過敏,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這個樣子還覺得自己老啊,老公要是幾天不刮胡子,帶著你出去,不認識的人估計都會覺得是老公老牛啃嫩草。”
也許今天的日子特殊,也許是戴先生的嘴巴夠甜。
過了三個月之後,戴先生也大膽起來,在朱珠身上亂蹭拱火。
有了第一次,戴先生樂此不疲。
反正現在是沒有期限的待在家,睡了吃吃了睡,很容易就想那個啥。
學校一直開不了學,後麵怕影響孩子的學習,教育局決定開始在網上授課,兩個哥哥不能隨時陪誠誠玩。
朱珠為了讓誠誠打發時間,也報了網課。
就這樣,大家都閉門不出,咬著牙過完了正月。
戴先生收到他們公司複工的消息,可是僅僅隻是隔著一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可以輕易的通行。
尤其戴先生還是漢城的戶籍。
那就更麻煩了。
周總急的很,一直在想辦法,後麵說讓戴先生去街道辦打證明,證明他整個春節都在歐市,沒有回漢城。
證明是爸爸帶著戴先生一起去打的。
打好了證明,周總親自開車過來接,隻可惜他的車也進不來。
還是哥哥開車將戴先生送到路口,周總在路口再接他,才順利接到人。
戴先生走後,就不能輕易回來了。
不過一天,朱珠就非常的想戴先生,好不容易恢複的食欲,又開始沒了胃口。
“小戴不是天天給你打電話嗎,你就在家裡安心的養胎,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了,他會回來看你的。”
媽媽勸慰朱珠。
可是朱珠和戴先生朝夕相處一起生活了七年,突然不在身邊,感覺呼吸都不對勁。
戴先生每天安慰朱珠都要安慰好久。
“老公,我想你,我也去你公司好不好?”
“寶,聽話。現在情況特殊,你在家裡我放心一點,在公司人多,萬一有情況,你叫我怎麼辦?我現在不能回家,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豪庭景苑能回去嗎?”
“我昨天去小區門口看了,到處都是戒嚴,就算能住,你回到豪庭景苑一個人買菜什麼的,我也不放心。”
這些道理,朱珠都懂。
可是她真的很想戴先生,彆人都說,兩個人相處久了,都是相看兩厭。
可她不是。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愛戴先生。
“老公,你是不是不想我?”
“怎麼會,老公也很想你,每天都想,睡覺的時候就想把你抱在懷裡。”
“那你讓我回豪庭景苑好不好?”
朱珠帶著哭腔。
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去,哪怕她明知道會有風險。
戴先生這次沒有立刻拒絕。
“老公,我在這裡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就讓我回去吧,回去之後,我不出門就是了!”
朱珠再三懇求。
戴先生終於鬆口“這樣,再過兩天看情況,如果情況好轉一些,你再過來!如果又嚴重了,那你還是在媽那裡住一段時間。”
朱珠知道再說,也是這個答案,隻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