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柳如伊足足一分鐘，倒吸了一口涼氣。
“來，小唐你過來。”
柳如伊這幾天修為增長太快，即使是圓滿境界的歸息功，也無法很好的隱藏。
既然知道瞞不過周天宗師的眼睛，柳如伊從頭到尾就沒有想著去瞞。
倪豔伸手抓住柳如伊的小臂，感受著柳如伊體內的氣血，如長江一樣奔流不息。即使已經有了猜測，可當她確認柳如伊真的跨過五臟時，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有無數句話堵在倪豔的嗓子處，讓她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倪豔不愧是周天宗師，善於轉移掩蓋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恢複正常即使是表麵上的正常。
“我就不問你們兩個的修為了。”倪豔說這話的時候，看了齊平陽一眼。
齊平陽得了師父誇獎後，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他總覺得剛才師父的那一眼，不像是在誇讚他，反而像是嫌棄他。
應該不會吧。肯定是看錯了。
不等齊平陽搞明白，倪豔囑咐兩人道“你們這次因為提升速度太快，身上的氣血太虛浮。如果走出去，在其他武者眼裡，就像電燈泡一樣顯眼。”
“你們兩個在徹底消化掉這次的收獲後，將體內的氣血完全收束住，不再往外溢散氣血後，才可以出去。”
柳如伊和齊平陽，知道便宜姑姑師父是為了他們好，就沒有不同意的。
倪豔將目光從柳如伊身上移動到徒弟身上，誇讚道“看得出，你這次是真的儘全力了。並沒有偷懶，這很好。”
齊平陽聽到師父的誇讚，將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到一邊，腰板挺直眼睛明亮，“徒弟還要多謝師父平時的諄諄教誨。”
說實在的，自從師父知道唐源這家夥的存在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誇獎了。
想想就覺得心酸。
倪豔拍拍齊平陽的肩膀道“為了慶祝你和小唐出關，晚上吃燒烤。你去找芳姐，讓她準備準備。”
齊平陽怔了一下，意識到師父要把柳如伊留下，雖然有點酸澀，但也沒有撒潑打滾，很乾脆的出去。
隨著房門關上，書房裡隻剩下柳如伊和倪豔。
倪豔望著柳如伊，眼中滿是驚歎。
“每當我覺得你未來最多會到達某種高度時，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你啪啪打臉。”
“這次也一樣。”
柳如伊謙虛道“姑姑謬讚了。”
倪豔搖搖頭道“我是不是謬讚，你我都心知肚明。”
她抬手指了下身後的書櫃，“聽說你喜歡讀書，這個櫃子裡的書，對你開放。你在莊園的這段時間，可以隨意閱讀。”
柳如伊望著那頂著天花板、占據整麵牆書櫃裡的書籍，覺得驚喜來的這麼突然。
柳如伊沒有說推辭的話，現在可不是謙虛的好時候，萬一便宜姑姑改變想法就糟糕了。
柳如伊聽了倪豔的話後，立刻站起來，誠懇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不會將書本弄壞。
倪豔笑道“那就更好了。你可以在這裡看，也可以拿回你的房間看。”
柳如伊偷偷看了眼，已經支離破碎的鍵盤，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在這裡看書，太打擾姑姑你工作。我還是拿回去看。”
倪豔順著柳如伊的目光，看到自己的鍵盤，沉默了兩秒，掙紮道“你要相信我，我平時還是很溫柔的。”
柳如伊立刻點點頭，“對，我能看得出來。”
倪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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