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失敗。
第三次，失敗。
第四次，失敗。
……
趙天師一口氣煉製了數十次，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即使是他，逐漸地也有些兩眼發暈，腦子發脹。
“再，再來一次。”
他還就不信了，以自己的煉丹之術，竟然會煉不成！
今日當著眾多同門的麵，怎麼也不能給老祖宗丟人啊。
“停，停，停！”
紫霄急忙叫住，說道“趙天師，我真不是嘲笑你，都失敗了這麼多次，到底行不行啊？說好的七八成把握呢？現在看來，一成都不到吧。”
趙天師差點氣吐血，這還不是嘲笑？
真不要臉！
“我已經摸到了竅門，這一次，肯定可以。”
“嗬嗬，你上上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紫霄無奈地道“真不是我故意打斷你，而是你再這麼揮霍下去，藥材就不夠了。”
趙天師氣道“茅山好歹也是千年大宗，連點藥材都沒有？”
紫霄氣憤道“你看清楚了，其中有一味可是百年份的旱蓮草，茅山就這麼多存貨，你丫的還都快給我全部浪費了。”
趙天師扭頭看了看，說道“不是還夠兩次的嗎，放心，這次我肯定成功。”
紫霄一腳踢了過去，“姓趙的，你說話什麼時候能靠點譜？除非拍著胸脯保證，這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在失敗，那就人神共棄，死後也不得去見列位祖師。否則，我不會讓開。”
“這……”
趙天師還真不敢答應。
因為先前幾次他同樣覺得可行，可中途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紫霄，你再相信我一次可以嗎？放心，這些藥材我回頭讓人都再給你送過來。雙倍，三倍！”
“多少都不行，你要是再煉砸了，讓這麼多人跟你陪葬不成？我是沒關係，隻要在座的各位答應。”紫霄倒不是可惜這點藥材，而是真不容再出錯，否則那可就玩大了。
“趙天師，先歇歇吧，我覺得您一定是太累了。”
“沒錯，喝口茶緩緩神。”
眾人顯然也對趙天師的煉丹之術有了懷疑。
這讓他又羞又氣，不明白到底哪裡出錯了。以他的煉丹水準，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
“會不會是丹方出錯了？我隻是說如果，僅供參考。”這時，有人提出了異議。
趙天師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他剛才都是建立在丹方有效的前提下煉製的，但如果丹方有誤，那麼就算自己有再高超的煉丹技術也不行啊。
所有人的視線齊齊地落在了柳青身上。
究竟有沒有出錯，隻有他一人知曉，畢竟丹方是從他的手裡出來的！
柳青輕輕一笑，問道“你們都覺得錯了？”
眾人不語。
紫霄不悅道“既然如此，全都給我把丹方還回來。柳先生，不如你就當著他們的麵，驗證一下丹方？也好讓這些人驚掉下巴！”
眾人紛紛附和。
他們自然明白紫霄的用意。
丹方的真假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急需丹藥來解毒。
如今所剩下的藥材隻剩下一次失敗的機會。
煉丹，沒有人敢保證一次成功！
所有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柳青一人身上。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激將法。
柳青嗬嗬笑道“算了，還是由趙天師來吧。”
趙天師一愣，忙道“柳先生，我的確才疏學淺，還是您來吧。”
他可激靈著呢。
剛才的確有點太過相信柳青，現在想來，這家夥兒該不會根本解不了毒，乾脆隨便寫了一個丹方，讓自己來頂雷吧。
可是，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放心，這一次我保證讓你成功。”柳青語氣間充滿了自信。
趙天師嗬嗬一笑，“你拿什麼保證？”
柳青說道“就拿……你根本沒有的選擇來作保證。”
趙天師以及其他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他們的命此刻的確全部都掌握在柳青一人手中，若是後者說，丹方是假的，自己根本解不了毒，那麼所有人都隻能聽天由命。
紫霄拉著柳青來到一旁，低聲勸道“柳先生，當真要如此？我剛才可沒騙趙天師，藥材真剩這麼多。”
“我知道，不用擔心，我若讓他成功，他就不會失敗。”柳青重新坐下，往椅子上一靠，說道“開始吧。”
趙天師心中雖略有懷疑，但如今也隻能祈禱丹方是對的，柳青是對的！
他們真的輸不起！
又是同樣的程序，碾成粉末，製成藥泥，搓成彈丸，而後再下爐。
這也是最難的一步。
趙天師先前全部都是在此處出現了錯誤。
“溫度到了，彆猶豫。”柳青開口。
趙天師一咬牙，隻好將彈丸一一投入丹爐當中。
“加火。”
“再加。”
“保持。”
“投放藥材。”
“減火。”
……
柳青坐在那裡指揮，猶如統領三軍的主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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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師與一乾龍虎山弟子按照他的命令，不敢有絲毫馬虎。
柳青聞了聞，說道“加火，再加，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