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猜錯，靈氣枯竭早在數千年前就已成定勢，無論員嶠宗是否這樣做，都無法改變什麼，最多就是稍稍加快了一丁點進程。
天地間任何能源都有一個限度。
靈氣亦如此。
故而，當人們過多地索取時，枯竭在所難免。
往大了去說，這是每一個星球都要經曆的過程，正是因此，在浩瀚無垠的宇宙當中，才會有那麼無人的洪荒星球。
甚至當修行者達到一定的境界後，單單晉級都需要一整個星球的靈氣為引。
可以說，若不是修煉了《醫道入聖》，醫病救人就可以獲得靈氣樹，僅憑藍星上的靈氣，根本無法讓他晉級的這麼迅速。
“大長老，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的辦法嗎？”張培君問。
“島上的結界完全被破，等到我們修複完成，靈氣也已散的差不多。”大長老搖了搖頭，勸道“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些都是員嶠宗需要經曆的劫數。即使沒有這起事情，咱們員嶠宗又能支撐多久。”
她的話中似乎還有話。
張培君說道“我不信命，不信劫數，就算有我也要衝破桎梏。”
大長老隻是欣慰地笑了笑，但並沒有鼓勵。
上古時期仙人遍地走，可最終不也走向衰落？有些事情，縱然有再大的力量，也無法阻止。
因為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清，當天，柳青就在員嶠宗上住了一晚。
“咚咚……”
柳青打開門，張培君站在門外。
此刻的她已脫了甲胄，穿了一件非常現代的睡衣，有些……暴露。
柳青皺了皺眉，“有事？”
張培君紅著臉，“你不是想知道島上為何沒有男人，員嶠宗又是如何延續香火的嗎？”
柳青掃了一眼她的身上，“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色誘我，這並不是你的風格。”
張培君一聽，頓時更加羞的不行，轉身就要走。
柳青說道“進來。”
張培君定住腳步。
最終還是進了屋內，並且還一一關上了門窗。
她很清楚。
麵前的男人比白天死去的石斛更加危險，如果惹怒了對方，隻怕員嶠宗立刻就有滅頂之災。
而且柳青也沒說錯，她的確是來……
“色誘就不必了，直接進入正題吧。”柳青從櫃子裡拿出一壇酒，聞了聞，很是不錯，“喝嗎？”
張培君眼睛放光，連連點頭。
“你先前猜測的沒錯，張怪仙的確是我與蘭一的親生父親。”她大口喝了一碗酒，示意柳青再滿上，“員嶠宗雖與世隔絕，但並沒有嚴禁弟子不得上岸的規矩。相反，每相隔一段時間，就會派出弟子上岸尋找男人。”
“她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等懷胎以後，再回到員嶠宗。如果生下來的是男孩，就送回岸上，如果是女孩就留在島上。”
“當然，也並非是個男人都行，為了保證基因的良好，優先是中土人，其次是資質較好的武者亦或者醫師。我母親，就是這樣與張怪仙相遇的。”
“除此之外，偶爾也會有不慎落水，漂流到仙島上的男人，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留下來進行享用。”
啊？
享用！
柳青暗暗咽了咽唾沫，怎麼覺得自己像是進了賊窩呢。
張培君說著，忽然站了起身，眼神中略帶幾分醉意與堅決，“懇求您，讓我懷孕！”
“噗！”
柳青一口酒當場噴了出來。
這……也太直接了吧！
“等等，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張培君咬了咬牙，可以看得出來並不想說，但因為忌憚柳青的力量，不得不如實相告，“就在幾年前，島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女人都再無法懷孕。”
“這就是大長老為何說，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員嶠宗依舊還有一個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