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綺茹不再多說,走出了書房,獨留蘇縉一人。
蘇縉站在房內,嘴唇緊抿,眼底隱現愧疚之色。
此時,一道黑影一閃,進入了書房,正是蘇縉安排去監視丞相府的人。
有人代替他繼續監視,他便回來稟報,順便休息一下。
“將軍,昨晚一個醫女打扮的人從後門進入了丞相府,不久後有一個黑衣人離開了丞相府,那人武功很高,我不敢擅自跟蹤。後來又有一個黑衣人扛著麻袋出來,我跟上了那個黑衣人,看到他去了城外亂葬崗,麻袋裡裝著那個醫女,已經氣絕身亡。”
黑影如實稟報。
蘇縉皺起了眉頭,目光一暗。
好好一個女子,卻遭受了無妄之災。
“安排人去報官。”
蘇縉吩咐了一句。
“是。”
黑影應聲,閃身離去。
“吳絳……”
蘇縉低聲開口,冷意彌漫。
蘇縉不清楚昨晚之事跟吳絳有沒有關係,但並不妨礙他對吳絳的仇恨。
吳絳偽裝了那麼多年,終於露出了馬腳!
看來,那件事是真的有希望了!
蘇縉抬眼,眼底隱現希冀。
等了那麼多年,忍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看到了一縷曙光。
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下,映照著懸劍司。
明明跟其他地方是一樣的建築,卻泛著絲絲冷意,帶著陰森之氣。
突然,一身黑衣的季晟鈺出現在懸劍司門口,大步走入。
看到季晟鈺,懸劍司內的人反應各異,但都不約而同的默默遠離。
“司長!”
一聲呼喚,韓淩和黎央一同從遠處走來。
季晟鈺停下腳步,看向兩人。
“司長,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而且……”
韓淩壓低聲音,小聲開口,“司主早上去了大理寺,帶了一身傷回來。”
儘管邵閆儘力隱瞞,但他在大理寺被打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特彆是大理寺的人,他們被邵閆欺壓,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宣傳。
季晟鈺麵無表情,隻是點了下頭,抬腳就走。
韓淩猶豫了一下,邁步跟上。
韓淩是季晟鈺手下的人,有很多事要向季晟鈺稟報。
“你就彆去打擾司長了!”
黎央一把抓住韓淩,阻止他跟著。
韓淩看著黎央,目露不解。
“他心情很不好。”
黎央指了指季晟鈺離去的背影,又補充了一句,“有人要遭殃了。”
韓淩心頭一動,季晟鈺去的方向並非他們平常處理事務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個方向。
懸劍司涇渭分明,司主在最深處的大殿裡。大殿前方是一條道路,以那條道路為分界線,東側是季晟鈺的地方,西側就都是離術的人。
季晟鈺正向西側大步走去,步伐不急不緩,卻散發著無形的壓力。
“司長難道是要……”
韓淩沒有說出後麵的話,滿眼震驚。
“走,去召集人手!”
黎央拉著韓淩走向東側,兩人腳步很快,顯得有些匆忙。
季晟鈺剛剛踏入離術的地盤,便接收到了無數道冷嗖嗖的目光。
季晟鈺視若無睹,目標明確,直奔離術的房間。
“季司長,您怎麼來了?”
一個男人走上前,同時對身後同僚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會意,轉身就跑,去通知離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