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季司主打成平手,在吳丞相眼中就隻是會一點點武功!”
禦宥瑾又強調了一遍,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如果說官員都是如此,又何需武將?直接讓你們去鎮守邊關不就好了!也省的你們每天都擔驚受怕,生怕會被武將取代位置。”
幾句話說出來,針對的不隻是吳絳,也將文官們的真實想法披露而出。
眾人麵色一白,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心虛。
“殿下說笑了,微臣等人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能去邊關呢?”
有官員硬著頭皮開口。
他必須要說,不然的話,很可能真的會被安排到邊關去。
邊關可不是那麼好待的,不僅環境惡劣,而且還需要抵禦外族的入侵。
哪怕是武將都不知死了多少,又何況是他們呢?
“那誰能去邊關呢?”
禦宥瑾摸了摸下巴,故作疑惑。
“自然是武將!”
官員立即接茬。
“沒錯!武將才應該去鎮守邊關,那是他們的職責!”
“對對對!是該武將去!”
一聲接著一聲的應和響起。
“可是沒有武將了啊!”
禦宥瑾攤了攤手,而後話鋒一轉,神色也冷了下來,“那些武將不都被你們聯合陷害了嗎!”
眾人的臉又白了白,毫無血色。
囁嚅著,卻說不出話。
禦宥瑾說的是事實,不論有沒有參與其中,官員們都心知肚明。
自從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後,除了藺桀和蘇縉,便再也沒有能擔得起重任的武將了。
如今鎮守邊關的是藺家軍,將領是藺桀的兒子。
這也是武侯府地位重要的一個原因,若是沒有武侯府,邊關早就被攻破了。
文官們不滿於軍權的集中,因為藺桀可以輕而易舉的弄死他們,可是造成這一切的正是他們本人。
“本皇子這就入宮稟報父皇,你們忠心為國,不惜親自去鎮守邊關,如此大義,可不能瞞著父皇!”
禦宥瑾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他清楚,眾人不會讓他離開,他也不會走。
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刺激刺激官員,出一口惡氣。
“殿下三思!”
“殿下三思啊!”
眾人麵色巨變,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女眷們也跟著一起跪倒。
禦宥瑾沒有理會眾人那驚懼的神情,轉頭看向吳絳。
“吳丞相覺得如何?”
“文官是文官,武將是武將,不能混為一談。”
吳絳回了一句。
“吳丞相說的有道理,可無人可用怎麼辦?”
禦宥瑾再一次攤了攤手,似乎非常無奈。
“過幾日武試便開始了,想必能選出一批可用之才。”
吳絳淡淡回答。
“每年都有武試,可通過武試的那些人卻都毫無作為,有一些甚至銷聲匿跡了,吳丞相覺得他們去哪裡了?”
禦宥瑾挑起嘴角,彎起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吳絳。
吳絳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不是說他不知曉那些人的去向,相反的,他相當清楚。
禦宥瑾並不追問,隻是不錯眼神的看著吳絳。
氣氛瞬間沉寂,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就在此時,房間裡突然響起丫鬟驚喜的聲音。
“殿下,您醒了?”
刷的一下,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房門。
屏氣凝神,聽著裡麵的動靜。
“怎麼……回事?本皇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