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等人身體一僵,卻是沒有動。
他們搞不清楚皇帝想要乾什麼,當然不敢動。
“怎麼?朕的話都不聽了?”
輕飄飄的一句,語調溫和,仿佛剛剛摔杯子的不是他。
可是眾人卻是心頭一顫,皇帝越是如此,他們越是慌亂。
奈何皇帝已經下令,他們也隻能聽從。
互相看了看,而後一個個挪動到那些人身旁。
幸好那些人中間隔著很大一塊空地,足夠容納下跪著的安國公等人。
沒錯,安國公等人依舊跪著。
皇帝沒有讓他們起身,當然要繼續跪著。
在皇帝的注視下,安國公等人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挪到了應該在的位置上。
皇帝垂眸看著,嘴角微微一挑,似乎是很滿意。
安國公等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身旁躺著昏迷不醒的人。
看起來很和諧,也很整齊。
打眼看去,就能對得上號。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雲韶和雲淮。
“神醫,有勞了。”
皇帝很是客氣。
雲韶和雲淮終於從看熱鬨的狀態中抽離,他們清楚,要輪到他們出馬了。
兩人對皇帝點點頭,拎著藥箱走上前。
那些人受的傷都不算重,是個郎中就能醫治,可中的毒卻很奇特,隻有對毒有研究的人才能找到一個合適,又見效快的解決方法。
幸而,雲韶和雲淮早已配製出了解藥,隻要給那些人吃下就行。
兩人也是那麼想的,直奔眾人而去。
可兩人剛剛蹲下身,不等下一步動作,便聽到了一聲嗬斥。
“住手!你們要乾什麼?”
兩人一同抬頭,看向了出聲之人。
是景陵侯。
好巧不巧,兩人正蹲在景陵侯身旁,地上躺著的男人正是景陵侯的親孫子。
“解毒啊!”
雲淮直視景陵侯的眼睛,回了一句。
“不行!”
景陵侯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雲淮突然笑了,他當然明白景陵侯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覺得他們和蘇玖妍是一夥兒的,懷疑他們的用心。
果然,下一刻,景陵侯便看向皇帝。
“陛下,不能讓他們來啊!”
“陛下,他們和蘇玖妍是一夥兒的!”
安國公也開了口,應和景陵侯的話。
雲韶和雲淮一走入慶稚殿,便直奔蘇玖妍而去,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之兩人和蘇玖妍那般親密的動作,旁若無人的交談,他們的關係顯而易見。
眾人也都點頭,認同安國公和景陵侯。
誰知道雲韶和雲淮會不會暗中下手,又或者會不會毀壞證據。
畢竟那些人不僅是人證,也是物證。
身上的傷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雲韶和雲淮沒什麼表情變化,也不生氣,兩人早就想到了眾人會抗拒。
若不是服下解藥後需要用特殊手法來催動藥效,兩人也不會親自動手。
畢竟解藥是兩人配置的,那種手法也隻有兩人會。
雲韶和雲淮合上藥箱,一同站起身。
看來他們還能再看一會兒熱鬨。
此刻,兩人倒是很想看一看皇帝會如何應對。
傷勢不容拖延,特彆是體內的毒。
雖然雲韶和雲淮進行了壓製,可早一些解毒便好一些。
雲韶和雲淮不在乎,反正那些人跟他們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