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排除皇帝,眾人的自信和篤定來自哪裡呢?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實證,也就是參加武試的那些人。
他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隻要他們蘇醒,就能定蘇玖妍的罪。
“你在戲弄我們?”
景陵侯雙手緊握,氣的雙眼通紅。
雲淮明明清楚,卻偏偏要問上一句。
不是戲弄,是什麼?
“是啊!”
雲淮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笑眯眯的欣賞景陵侯氣急敗壞的模樣。
“你!”
景陵侯眼睛一瞪,被氣得心口生疼。
“你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那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非要問出來嗎?一定要聽到旁人的承認,才舒服?”
雲淮眉頭一挑,毫不留情的嘲諷。
的確,事情太明顯了。
雲韶和雲淮是蘇玖妍那方的人,對安國公等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況且安國公等人之前欺辱蘇玖妍,說的話那麼臟,雲韶和雲淮不動手已經很仁慈了。
諷刺幾句,戲弄幾下,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聰明一些的人,根本就不會搭茬。
偏偏景陵侯搭了茬,那就給了雲淮繼續的機會。
說起來,事情的源頭就在眾人身上。
從他們踏入皇宮的那一刻,就是錯的。
“陛下,他……”
安國公視線一轉,想跟皇帝告狀。
可他的聲音卻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皇帝緊皺的眉,以及眼中的不耐煩。
皇帝正在欣賞妘妃的笑容,腦海裡浮現著以往一幕幕的美好畫麵,還沒看夠,卻被安國公打斷了,皇帝的心情當然不會好。
安國公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繼續開口,“陛下,他竟然敢在陛下麵前如此猖狂,簡直就是……”
這次安國公依舊沒有說完,但卻不是自己停下了,而是被皇帝打斷了。
皇帝一抬手,示意安國公閉嘴。
“猖狂?哼!誰能有你們猖狂?”
皇帝冷哼了一聲,眼神也冷了下去。
眾人瞬間噤聲,安國公和景陵侯也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皇帝懶得理會眾人,看向門口。
算算時間,薑公公也該回來了。
果然,薑公公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外。
中年男人和監察官們跟在薑公公身後,一同走入大殿。
幾人屈膝跪地,給皇帝行禮。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起身。
幾人站了起來,安靜的垂手站立。
“人都到齊了,來,開始吧!”
皇帝收回視線,看向安國公等人。
安國公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後望向各自的親人和下屬。
說起來,隻有安國公的侄孫子和景陵侯的親孫子醒了,其餘人依舊在昏迷。
眾人也想將人喚醒,可又不敢讓雲韶和雲淮動手。
想著,眾人看向了齊理。
此處隻有三人精通醫術,也隻能求助齊理。
齊理目不斜視,裝作沒看到。
他隻是固執,想要救人而已,又不是傻子。
既然那些人已經解了毒,平安無事了,齊理便不想搭理眾人了。
眾人很急,緊緊盯著齊理,希望齊理能看他們一眼,主動搭茬。
眾人不敢開口說話,不然一旦雲韶和雲淮應承了,遭罪受氣的還是眾人。
隻是齊理根本就不理會眾人,任由眾人瞪著他。
無奈,眾人隻能不甘心的收回目光,看向安國公和景陵侯,目露詢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