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朝廷軍,羅尚的不斷發起進攻,氐族軍被迫防守,如今已經後退四十裡。
然而誰都沒有發現的是,在撤軍的過程中,氐族軍傷亡並不大,反而羅尚軍,作為進攻方,卻超過了氐族軍的傷亡,最讓羅尚惱怒的是,氐族軍在後撤過程中,還派出斥候襲擾他的糧道。
麵對這些來去如風的氐族斥候,羅尚軍也無可奈何,此時的朝廷逐漸勢微,就連戰馬都不如氐族軍。
甚至羅尚還聽聞,朝廷目前麵對北方胡人的進攻,已經沒有信心堅守,有朝廷大員提議,退守南方,成立新朝。
這讓出征在外的將士人心惶惶,好在這幾日,那些偷襲的氐族斥候,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羈絆住了,已經好幾日都沒出現,不然他的這支部隊,早就崩潰了。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他呢?
陰平郡野外,一隊氐族斥候正在休整,大約三十人的斥候隊,圍攏在一起,吃著乾巴巴的行軍乾糧。
“隊正大人,這乾糧吃的我好幾天都沒拉出來”
一名身材矮小的氐族士兵,朝著頭戴瓜皮帽的斥候隊正,抱怨道。
“有得吃就不錯了,唉,這該死的朝廷軍,變聰明了,連運輸隊都安排起碼上百人護送”
那瓜皮隊正,一臉愁容的說著。
他們已經連續兩天一無所獲,每次發現朝廷軍的運糧隊,卻沒有機會動手,他們出來時日已多,手底下這幫兄弟手中的口糧不多了。
“報,朝廷運糧隊已經過山口”
這時,一名斥候騎馬從遠處跑了過來,在瓜皮隊正麵前跳下戰馬,拱手稟報道。
“其他五支兄弟斥候隊呢,有沒有聯係上”
那隊正目光一獰,繼續問道。
“聯係上了,半盞茶後,在山頭前集合”
“走,出發”
那隊正把手中剩餘的口糧,全部塞進嘴裡,起身上馬,帶頭狂奔起來。
不到半盞茶功夫,他們就接近了跟其他斥候隊約定的地點。
“籲”
突然那瓜皮隊正一拉韁繩,手一揮,後麵的三十騎全部停在原地。
那隊正臉色凝重的望著約定的山頭,隻見山頭上冒出一絲絲的黑煙。
“情況不對,作為斥候,行蹤隱秘,那是基本常識,他們怎麼會在埋伏地點放黑煙,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被偷襲了”
“戒備”
那隊正,朝著身後的所有隊員命令道。
隨後所有的隊員擺出防禦陣型,緩緩的朝著黑煙方向走去。
剛一轉進山頭,所有的斥候,大吃一驚,隻見山頭上散落著各種形態的氐族斥候隊的屍體。
這些斥候屍體仿佛是在倉促的應戰中,被敵人一擊必殺。
“他們究竟經曆了什麼”
作為氐族軍中最精良的存在,不大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在冷兵器時代能作為斥候的,都是軍中的翹楚。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一陣馬匹跑動的聲音。
“戒備,戒備”
瓜皮隊正,心裡一陣緊張,趕緊厲聲吼道。
“嘩”
一聲,所有的斥候擺好防禦姿態,目不轉睛的看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一隊五十幾人的騎兵朝他們狂奔而來,身上穿的正是他們氐族斥候特有的裝備。
“是其他斥候隊”
瞬間所有的斥候放鬆了警惕,那瓜皮隊正也正是如此。
“收起兵器,是自己人”
那隊正收起兵器,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緊張的情緒,讓對麵的友軍誤會。
“兄弟,你們總算來了”
還沒等那些友軍靠近,瓜皮隊正,便大聲的呼喊道。
對麵帶頭的是一名厚嘴唇的壯漢,那壯漢聽見瓜皮隊正的招呼聲後,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嘴裡喊出一道指令:
“標槍,準備,放”